此刻体内的邪火已经比方才弱了些,眸色微敛,凌晔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淡声:“好。”
“夫君不怕窗外有人?”
刚才谁让她关的窗。
凌晔挑眉,强压下对怀中娇躯的那股冲动,抬手将她推出,“看来夫人对为夫还是不满意。”
“哪里哪里,夫君聪敏绝世无双。”她嫣然一笑,双脚一落地便优雅朝窗户走去。
可惜,落地的瞬间脚下便是一虚,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夫人还是比较适合乖乖接受本督给的福气。”抬手扶住少女险些软倒的身子,凌晔感受到手中皓腕微不可查的颤抖,眸中闪过清明。
明明怕的不得了,还装的若无其事。
可是,普天之下,又有什么可以瞒过他的眼睛?
她知道了呢,很聪明的女人。
柳拾画回眸一笑,笑意动人。既然有精力扶她,说明吹吹冷风药效就能过了吧,不过这个九千岁也没那么坏。
然而,两人最后的结局是,柳拾画因为保持这种非人类的姿势太久腿脚抽抽,抬不了重的水,此刻披着传说中价值千金的嫁衣蹲在角落里打着哈欠吹着冷风晾头发,而凌晔运了半天的气后施施然上了喜床睡觉。
我呸!过河拆桥!
次日清晨,天方破晓,长安街上尚残留着喜庆的味道,对九千岁竟然会取妻这种事儿,茶馆里的讨论当真从未消停。
而今日的凌府,确实反常的寂静,特别是喜房,寂静的一丝人声也没有。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可以看到窗前的红纱帐半拉着,一名衣衫单薄的少女裹着大红的被子坐在床边,手中一片白色缎子,低头笑的羞涩,羞的面颊通红。
片刻,少女起身将那白色缎子展开折叠,小心的放进了一个红色的锦盒里,藏进了一个隐秘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