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晔脚下动作一僵,打消了前一刻的想法,转而道:“无妨,本督送你吧。”
这个女子的背后若真有人,那那人定然是个极有头脑的。
既然入了戏,那就继续。
“谢九千岁。”她福身道谢,眉目狡黠。
你不高兴本姑娘说谢,本姑娘偏要说,看你还能挑出些什么刺儿!
不过这回凌晔却没有反应,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的向前走去,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
微微敛了笑,黑眸滑过思量,她缓步跟了上去。
晚风吹拂,带起微微凉意,等柳拾画上了太子的马车,已快过落暮之时。
古代显贵的车马本就张扬大气,更别说皇家的车马的华丽,可君睿渊这堂堂太子爷,马车不如九千岁的招摇也就罢了,还低调的很,这倒是她不曾料到的。
也是,毕竟是太子,皇位没够着前做做样子也是要的。
外头是街道往来喧嚣,宽敞的马车内却寂静无声,气氛降到了冰点。
眉眼微勾,柳拾画打量着对面男人那黑如锅底的脸,突然吃吃笑了起来,身子随着马车轻轻晃着。
“太子殿下又何必愁容满面呢。”
何必愁容满面?说的轻巧,他这是气的。冷冷的瞥了少女一眼,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柳拾画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太子殿下说到底就是不想娶我,而我说到底就是不想嫁给你,就那么简单的事。”
“你不想?”君睿渊鄙夷一笑,当初死皮赖脸来求这亲事的,可不就是眼前的人。
“你不信?”她笑,“殿下已经看到结局了不是吗?其实原本,我们可以和谐些的,也不至于让殿下白白蒙受了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