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眼,盯了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一会儿,嘿嘿一笑,“问安的意思。”
“那你怎么不跟本督问安?”
九千岁好像不高兴了,附身与她贴的再进了些。
她看到他凤眸里轻漾的湖水,明明平静的很,可她偏偏觉得这神采带着委屈的不悦。
“因为九千岁值得更好的问安。”柳拾画娇羞敛目,收回了中指,然后娇滴滴的探出了食指抵在男子的衣襟上,沿着炙热的胸膛慢慢往下滑去。
这是古今男人都懂得的挑逗撩拨。
然而……
“嗤。”
莹白修长的手指突然拖起了少女的下巴,微漾的湖光中映出一丝威胁,薄唇殷红,话落冰珠,“你方才若真敢照做,你的手指就已经躺在别处了。”
他愿意一时兴起陪人演戏,但是也不容有人搅了他的兴致。
可眼前的少女竟不曾惶恐,悠悠的将手抽离,随即嫣然一笑。
“你不信?”声音微扬,凌晔的眸中烟蕴起诡色。
“信,当然信。”柳拾画咯咯笑出声来,泪花让她的眸子弯成了月色里的点点星辰,好像漫天星雨凌空而过。
她信九千岁可以轻而易举的动她,她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杀她,但是任谁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代价永远是残酷的不是么?
眉眼弯弯,她看着眼前那双冷眸,笑的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