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破空声响起,慕公子条件反射般侧目,目光投向台上。
只听“锵”的一声,铜钱击中机关伞枢纽处,男子愣了愣,直到铜钱落地才笑出声:“哈哈哈哈……你不会以为一枚铜钱可以打烂我的机关伞吧?”
粉衣女子也是鄙夷嗤笑,再次催促慕君:“君哥哥快走吧,这女人指定是脑子有点问题。”
然而慕君却没动,一瞬不瞬地盯着机关伞,眼底有一丝震惊之色。
虞稚的朱唇微启:“破。”
话音刚落,机关伞的关节处便松动了一下,随着男子的动作彻底散架,零件一块块跌落,变为一堆破铜烂铁。
“嘶……!”
流韵楼中抽气声此起彼伏。
男子四肢骤僵,呆了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零件。
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区区一枚铜钱是如何击溃他的机关伞的,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简直就是妖术!
姜姨的神色凉薄,他面对的可是一出生就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子,能败给她都是他的荣幸。
粉衣女子惊讶得张了张小嘴,看着君哥哥激动地向台上走去,又气又急。
那个女人明显对君哥哥有意思,怎么能让她接近君哥哥呢!
慕君在台上蹲下,亲手拈起那枚铜钱仔细看了看,然后翻了翻零件,问虞稚是如何做到的。
虞稚回答她看出了机关伞的弱点,只要刚好击中缺口,再精细的暗器也会一触即破。
流韵楼的人闻言,无一人不是满脸震惊。
暗器在一千个人手里有一千种不同的形态,她居然能仅看表面就看出其弱点,这究竟是什么鬼才?
那名男子输得心服口服,朝着虞稚的方向跪下对姜姨道歉:“是我技不如人,对不起。”
姜姨冷眉一挑:“你想让她折寿吗?”
“没没没……没有!”男子急声辩解,连忙站起身来。
亲眼目睹了虞稚用铜钱击溃暗器的场面,流韵楼的客人们纷纷催虞稚展示自己的暗器。
粉衣女子小声道:“君哥哥,你千万别被她迷惑了。万一她只是运气好呢,毕竟刚才那个暗器是真的垃圾。”
“瑶儿。”慕君不豫地看了林瑶儿一眼,能一眼看出暗器弱点的人,岂非寻常之人?
“君哥哥……”林瑶儿委屈地嘟囔,心里越发地记恨虞稚了。
慕君转眸看向虞稚,语气变得十分客气:“请姑娘展示暗器吧,本公子会认真观赏的。”
虞稚微微颔首,抬起素白纤细的手,露出手指上的银质戒指:“这就是我的暗器。”
“能藏在这小小戒指里的东西,莫过于银针和刀片,这种东西我都看腻了。”林瑶儿再次插话,以显示自己对机关伞的深刻了解。
见虞稚的暗器是戒指,慕君也是一阵疑惑,暗暗藏起些许失望的心情,抬手道:“请。”
虞稚再次点头,将手指对准不远处的木柱,用大拇指轻按戒指。
然后,就没了然后。
流韵楼众人面面相视,这是出故障了,还是他们眼神不好使?
林瑶儿嘴角微抽,怪异地问:“你打空气了?”
原来没有什么真本事啊,还亏得她那么着急。她什么都不做,这个女人也入不了君哥哥的眼嘛。
慕君也是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虞稚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戏耍他。
虞稚却不紧不慢,淡淡道:“任何人从这里经过,都会死。”
“噗嗤!说大话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林瑶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鄙夷地看着虞稚,抬脚往前走,“那你好好看着,本小姐会不会死在你面前!”
她刚踏出去两步,就被慕君给拦住了,眯眼细看,随手取出香囊向虞稚与木柱之间丢去。
只见香囊落向一片空气,仿佛见了鬼般,猛然被无形的东西切成两半,切口整齐的可怕,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林瑶儿的脸煞白,她这要是走过去了,被切成两半的人岂不是就是她了?
楼上的客人们也来了兴趣,扔下手边的东西,无一例外都被“空气”切割成了两半。
更有甚者把一把长剑丢了下来,只听一声刺耳的“噌”声,长剑撞到了什么东西,却没有砍断那个东西,反而被阻挡反弹,侧着斜落坠地!
“这……”
慕君神情狂热,痴痴地问,“这是细到看不清其形的刀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