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秋儿见冬儿涨红着脸,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不禁疑惑地问:“怎么了?”
这一问所有人都投来了求知的目光。
“我……我看到……他们……”冬儿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清楚,倒是围观者的眼神越来越意味深长,羞得冬儿躲进厨房去了。
“这大清早的……还挺,勤快。”
“我以前还以为上将军是断袖呢……”
“嘘!你不想要命,我们还想要呢,可都闭嘴吧!”
几人窃窃私语了几句便作鸟兽散了。
莫玄一脸沉思,他能肯定虞姑娘现在是不喜欢主子的,但主子还是可以把人拐走,这是他没想到的……果然不愧是主子。
虞稚穿好衣服推开门,左右看了看居然没有半个人影,便向院子走去吩咐人打水洗脸。
一路上的家丁和侍卫见她健步如飞,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她看。
憋半天总结出一句话来:“夫人的身体挺好……”
虞稚不明白这些人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径直踏入院子找到秋儿,让秋儿打水给她洗漱。
冬儿一直躲在厨房不出来,她也没多作解释,端着水盆往卧房走去。
刚打开门,就看到殷九策立在门口打哈欠,慵懒地揉了揉墨发,毫不客气地接过她手上的水:“谢夫人。”
“???”
那是给你打的水吗?
虞稚大步追上去,抢过他刚拧干的毛巾:“这是我的,要洗你自己端去。”
另一头却被他拽住,理直气壮:“上面写你的名字了吗?”
“我……”虞稚用力拉到自己面前,把他的胡搅蛮缠学了个十成十,“写了,你太笨了看不到!”
合着将军府就这一个水盆,一张毛巾是吧?
秋儿端着另一盆水刚刚踏过门槛,就看到新婚小夫妻在打情骂俏,识趣得转身就走。
打扰了,溜了溜了。
“哎,你别走。”虞稚立刻松手追上去,留下殷九策一个人在后头笑个不停。
当虞稚洗漱完毕再次回到卧房找梳子梳头时,梳子果然又被某人给霸占了,光霸占不说,他还不梳,就拿着玩儿。
虞稚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拿来,你不梳我梳。”
殷九策懒洋洋舒展手臂,半撑在柜子上,梳子便被他拿得远远的:“你给我梳,完了我就给你。”
闻言,虞稚眯了眯黑眸,趁他不注意迅速伸手去夺,谁知他随手一抛便又到了另一个手上,她奋力去拿,险些跌在他身上。
稍稍低头,便对上他戏谑的双眸,嘴角噙着的笑意在阳光中灿烂无比。
歪,宁就是传闻中青面獠牙威震九州的上将军吗?
四周的影卫齐齐转身望天,不忍多看。
虞稚知道自己抢不过他便站直身子,摊开素白的掌心:“拿来吧,我给你梳。”
殷九策将信将疑地瞧着她,把梳子搁在她手上。
果不其然虞稚拿了梳子就跑,要她给他梳头?做梦去吧!
她前脚拿着梳子跑出去,后脚殷九策就追了上去。
卢岑正要来与上将军商量布兵一事,刚一到大殿前,就看到这两人在未为了一个梳子你追我赶,无语凝噎:“……”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吗?
虞稚自然是抢不过殷九策的,最后还是乖乖地给他梳了头发,在束发的时候报复心顿起,用力绷紧锦缎:“怎么样?舒服吗?”
殷九策抽了一口凉气,头皮差点没被她给掀咯。
面上还要保持微笑:“舒服,舒服。”
给他梳完,虞稚终于可以给自己梳头了,在心里盘算着一定要买一堆梳子回来屯着,免得这厮又跟她抢。
她梳头时殷九策一直在旁边看着,卢岑在窗外使眼色都快使抽筋了,愣是没引起他的注意。
八爷从窗台上走过,用鄙视的目光扫过殷九策。
终于,虞稚梳完头发走出去用早饭,刚一个转弯就遇上了卢岑,不禁微微挑眉:“你是?”
卢岑抱拳垂首,不卑不亢地道:“卑职卢岑,见过夫人。”
原来他就是卢岑,殷九策手下的大将之一,智谋武艺双全,驻守边境多年,名声丝毫不逊于殷九策这个主将。
话音落下,卢岑一直低着头,又补了一句:“卑职有要事与上将军相商。”
“既然有要事要商议,那早饭就不必吃了。”最后那句话是对走上来的殷九策说的,说完虞稚便扬长而去。
卢岑先是向殷九策行礼,然后张了张嘴:“将军……”
话未说完便被殷九策打断。
“怎么就不必吃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办事。”
这家伙一边说一边绕过卢岑追上去,似乎完全不在意卢岑口中的要事。
卢岑微微蹙眉。
从前上将军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