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虞稚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不过这也没什么所谓,数场比试看下来,她对自己的实力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第二的名次,并扬名于整个江湖。
趴在石台上的叶如初撅了噘嘴:“怎么还没轮到帅姐姐出场啊,好想看到她做的暗器呀。”
鸣珂无聊到开始在楼阁之间乱蹿,倒挂在房檐上晃荡。
忽然,阳光下一缕金光闪过,闪得他眯了眯眼睛,歪头细看。
只见身着风云派服饰的人塞给另一个人了一袋金子,那个人打开袋子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去要什么。
风云派人却不给他,那个人只好作罢,转身离去。
只见风云派的人站在角落中,从怀中掏出了几块牌子,依次展开查看,笑得十分得意。
鸣珂悄无声息地翻上去,居然看到这些牌子正是抽签时用的牌子,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俱全!
看到这个,就算鸣珂再头脑简单也能猜出不对劲了。
比试完毕时已是夕阳西下,虞稚与神机门人回到住处,鸣珂手舞足蹈地描述着所见到的阴谋:“好多……木块块……这个,这个……哇!呼!”
他一边比划着木牌的形状,一边不停地在房间中寻找那七个颜色,最后绘声绘色地表演出风云派人怀恨在心的模样。
虞稚竟然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好,明天你便把那人抓出来。”
“嗯嗯。”鸣珂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吃过晚饭,虞稚便开始继续制作暗器,暮色渐渐迭起,鸣珂已经瘫在软榻上睡得直淌哈喇子了。
忽然,一股锥心的慌闷感直袭心头,顿时叫虞稚难以呼吸,猛地抓紧桌沿,手上的零件叮当坠落,发出的声音吵醒鸣珂。
鸣珂一个激灵跳起来,循声看去,冷不丁看到虞稚微微趴在桌子上,一手捂着胸口,青丝凌乱披散,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他急忙飞蹿过去,歪着头绕过青丝,伸长脖子去瞅她的脸。
“滴答。”
一滴冷汗从虞稚的下巴划过,滴落在鸣珂的额头上,这滴小小的冷汗冰凉如雪,让鸣珂意识到她现在不太好。
虞稚的眸中闪过震惊。
果然毒女在毒中加了其他东西,秦三的解药没能解了这毒……
她虚弱地靠回椅背,将手指放在脉搏上探查,发现自己的脉搏极缓极轻,几乎要消失了一般。
鸣珂正要跑出去找人,就被虞稚叫住了:“回来,我没事。”
寻常大夫必然解不了她的毒,还会耽误她的时间,不如等武林大会结束再说。
“我去休息会儿……”
虞稚扶着桌椅柜台缓缓走向床榻,躺下去时浑身虚脱,再没有了一丝力气,只能合上眼睛静待这一波折磨结束。
鸣珂担忧地望着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楼下。
一帮神机门人还在吃晚饭,摆了几坛酒吆五喝六,玩得热闹极了。
“哎我跟你们说,风云派那个孙子那会儿还跟我嘲笑咱们门主,说我们跟在一个小丫头屁股后面。”
“嗬!他倒是想跟,他配吗?”
“就是,等明日我们门主出手,那叫一惊天地泣鬼神,风云变幻!山崩地裂!”
一个门人站在桌子上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好像虞稚是什么神仙似的。
窗户外面,方曼冷冷地收回目光,唇角轻蔑地勾起。还惊天地泣鬼神呢?先活过今晚再说……
“不好了!不好了!”
方曼着急忙慌地跑入屋中,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其他门派的人把弘机包围了,说弘机没本事,是个窝囊包,要把他打死!”
虽然萧弘机的机关术不佳,在神机门中没有多少威慑力。但他一向宽以待人,又勤勤恳恳为老门主守孝,门人们还是非常爱戴他的。
一听他出事了,纷纷问方曼在何处,并找上廉继他们前去搭救。
这楼中有武力的人基本都走了,就差一个鸣珂了。
正昏昏欲睡的鸣珂忽然嗅到了香味,趴在窗户上直流哈喇子,回头看了看床榻,确定虞稚还在睡觉,一个飞跃跳了出去!
站在楼下的方曼望着鸣珂的小身影离开,唇角的笑意更浓。
这个臭丫头还不知道什么叫江湖险恶吧?今天就让她好好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