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狼爪牙森森地告诉你他是来保护你的,你信吗?
齐王也不信,当即大喊:“护驾!护驾!”
众护卫立刻冲上去护住齐王,齐王急得要从亭台侧面楼梯逃走。
殷九策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慢条斯理地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拢,千万霜雪化为狂风向齐王席卷而去!
“呼哗——!”
齐王的脚下霎时凝起冰层,双脚深深地嵌在地面上,任凭他拼命挣扎也撼动不了半分!
护卫见状急忙去砸冰层。
“王上别急着走,给微臣一个表现的机会啊。”殷九策嘴上仍说着谦辞,手上却杀机毕露,身影瞬移前进,鲜血飞溅中护卫一个个倒下!
数百铁骑齐齐涌上,毫不费力地收割人命。
当最后一个人在齐王面前倒下时,齐王的脚还嵌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殷九策步步逼近,急得冷汗直冒:“殷九策……你杀了孤有什么好处?你的百万军队还是在嵘关之外进不来,孤的儿子们羽翼渐丰,你不过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谁知殷九策深以为然地颔首:“王上英明,微臣正是要保护您不被您的儿子弑父夺位。”
齐王眉头深皱,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微臣的一人之言,王上定不会相信,微臣只好给您看事实了。”
殷九策一口一个微臣,却完全没有半点谦卑之态,甚至他更像是君王一些。微微抬手,便有人拿着绳子上来捆绑齐王。
“等下。”殷九策忽然叫停,手向齐王的脖子伸过去。
这个动作差点没把齐王给吓得心脏骤停,还未说话就见殷九策把自己的外袍给剥走了,紧接着又顺手摘走王冠。
齐王顿时披头散发,受此屈辱忍无可忍,用不知从哪儿来的底气怒喝:“殷九策!你究竟要做什么?!”
“王上您要少生点气,当心身子。”
殷九策不仅没被威慑到,还煞有介事地安慰起来了,“您要是气死了,微臣就真成凶手,有冤无处说去了,您说是吧?”
齐王:“……”
我信你个鬼。
知道自己在殷九策身上讨不了好,齐王便只能安静下来,被人五花大绑抗走。
一名铁骑拎了一具尸体过来:“将军,此人与王上形体相仿。”
“嗯,给他扮上。”
殷九策带领众铁骑,扛着齐王进了太羽峰顶的楼阁中,便有人开始把尸体姿容成齐王的模样,并穿上齐王的衣服。
齐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头的疑虑越来越深。
山峰的另一边,南弘匆匆赶至,在看到满地的血迹时心神大震:“殷九策居然真的敢!”
“快,随本殿救驾!”
南弘率领人马冲向楼阁。
殷九策走到齐王面前帮他解开绳子,然后抬了抬手:“王上请随微臣来。”
齐王将信将疑地跟过去,自楼台俯瞰而下,正好看到南弘领兵而至,脸色骤沉:“你的意思是南弘要篡位?”
虽然近期南弘的确行事诡异,但齐王还是更倾向于相信都是殷九策在捣鬼。只是受制于人,不好说真话罢了。
“是与不是,王上马上就知晓了。”殷九策拍了拍齐王的肩膀,转身向另一边走去。
南弘刚赶至楼阁之下,就看到殷九策站在二楼上冷睨众人。
面对围兵毫不慌张,语气嚣张地道:“弘殿下你来晚了,齐国已经没有王上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南弘当即大惊失色。
只见一具尸体被抛了下去,身着王袍头戴王冠,身形与样貌都与齐王惊人一致。有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令人来不及思考。
“父王!”
南弘猛地冲到尸体面前,歇斯底里地哭喊。
那感人肺腑的情状打动了齐王,越发坚定这是殷九策在搞鬼,他的儿子不可能做出弑父夺权之事!
殷九策居高临下睥睨,凉薄启唇:“杀。”
一声令下,箭雨入注,用极佳的地理位置以少胜多,南弘带来的人倒下了一片又一片。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殿下快走!王上驾崩,齐国就靠您了!”
南弘登时醍醐灌顶,裴弼很快就会上来了,和殷九策掐架之际,正是他渔翁得利之时啊!
有他藏在府中的兵马,很快就能闯入王宫稳定局势……王位就是他的了!
思及此,南弘飞快丢下假齐王,在众人的掩护下逃离。
齐王深沉地凝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