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虞稚冷漠地看着他。
徐永贤诱惑道:“你若听我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小妾。”
“???”
这人哪里来的自信。
“我知道你是嫡女,做妾委屈你了。”徐永贤勾起唇角,自认为条件十分诱人,“等我娶了云儿,可以抬你做平妻。”
虞稚感到一阵窒息,她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块狗皮膏药甩掉啊,求求于碧云赶紧嫁给他吧。
另一边。
于碧云刚刚与众人吟诗作对,抬头就见徐永贤不见了,又看到虞稚不在,便独自去寻找。
听风听夜二人终于逮到了机会,尾随于碧云进入无人的曲径幽处。
于碧云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徐永贤讨厌虞稚,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落在了她的身后,抬起手刀砍下去!
“嘭!”
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哪里受得住这一击,当即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俩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用脚碰了碰她,确认她已经昏死过去。
听风咧嘴一笑:“可算被咱们找到机会了,你说该怎么报答她对咱们门主的特殊照顾?”
听夜面无表情地启唇:“当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于是乎,二人扛着于碧云找遍了丞相府所有的池子,特意挑选了最脏的一个,毫不留情地丢了下去。
“噗通!”
于碧云尚在昏迷中,扑腾都没有扑腾,就那么泡在满是淤泥的浅池中。寒风呼啸,周身逐渐凝结起一层冰晶。
听风回头看了一眼:“她不会死吧?”
“死了又如何。”听夜的声音冷漠得没有起伏,“你以为门主落到她手上能有好果子吃?”
真要这么死了,他还嫌轻了呢。
“对哦……”听风深以为然地点头,将两只胳膊叠在脑后,“你说她完整的计划是什么?”
闻言,听夜的脚步一顿,立刻转过身去:“走,去找那个婢女。”
“好嘞!”
两人继续忙活去了。
亭子中。
徐永贤讥讽地扯起唇角:“于安歌,你不会以为南景真的会回来吧,你这样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人家却连看都不想看你,你不觉得臊得慌吗?”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响起了脚步声。说曹操曹操到,南景来了。
虞稚仿佛看到一束光向她走来,她终于不用再遭受徐永贤的嘴炮攻击了!
眼睁睁看着南景向虞稚走来,徐永贤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早不回来晚不回来怎么偏偏在他说了那话才回来?
南景的手上捧着绒毛披风,仿佛未看到徐永贤,径直对虞稚道:“安歌,抱歉,让你久等了吧。”
安歌?
徐永贤脸色僵硬,南景什么时候对于安歌这般亲昵了?就是落了水而已,还能把人给变了不成?
虞稚微微摇头:“无妨。”
“你方才冻着了,若不穿暖些会感风寒的。”风拂过南景清隽儒雅的脸,他笑得宛若三月春阳,温柔地将披风递给她。
“多谢殿下。”虞稚伸手接过,随手披在身上。
徐永贤死盯着虞稚系斗篷的手,仿佛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般愤怒:“于安歌你别忘了我方才说的话,别人不过是玩玩你而已!”
话音一出,南景不悦地转眸,十分严肃地说道:“徐公子,我是真心当安歌是朋友,请你不要胡乱诽谤。”
还朋友?
当他傻吗?
徐永贤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害怕得罪南景,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狠狠地一挥长袖,大步离去。
“徐公子未免太过分了……上回我就见他对你出言不逊。”南景在对面坐下,满眼怜惜地望着虞稚,温声道,“你放心,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便不会让他欺负了你。”
这样的话若是落在其他女子身上,怕是会感动地芳心暗许。
但虞稚早已看穿了他是披着羊皮的狼,便只是故作感激地道:“多谢殿下。”
“谢什么,我……”
话未说完,忽然被一道叫声打断:“不好了!不好了!于大小姐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