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为怕焚烧包药的纸,留下可疑的灰烬,直接吃进了肚里。
直把虞稚看得惊愕无比,这女人是真的狠啊……
她正看得入神时。
“我强强联合的伙伴,就是在这儿看人偷情?”
一道低沉凉薄的声音陡然响彻耳畔,惊得虞稚飞速回身。
殷九策不知何时来的,单手撑在镂空隔墙上,慵懒促狭地挑起眉梢:“你对看人偷情是有什么执念么?”
虞稚:“???”
听听这是人话吗?她两次都是碰巧遇上的好不好?
而且——
她作噤声的手势:“嘘。”
知道在偷窥别人他还不小声点?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异常的声音,窸窸窣窣中夹杂着不正常的喘息。
虞稚刚想回头去看,一只大手忽然扣住了她的脖颈,长指撑着后脑勺,控制着她不能转头。
她微微蹙眉,极小声地说:“你做什么?”
说着便要伸手去掰他的手,却见他忽然低下头,贴近她的耳畔低语:“怎么,你想看他们打架?”
打架?
虞稚在愣了几秒钟后,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羞赧蹿上脑门,冷声反驳:“谁想看了?!”
她要不是碰巧遇上了,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好奇,她会在这儿看吗?
言罢就要抬脚离开。
然而她仿佛被这个屋子给诅咒了,每次要走的时候,都有人来阻止——
一个鬼鬼祟祟地小厮,蹑手蹑脚地翻窗进来。虞稚急忙收回角,被殷九策拉进了角落中,扬手扯过纱幔遮挡!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咱们第二次偷情了。”
“闭嘴。”
虞稚咬着牙吐字,她就算要偷情,也不是跟他好不好?
两句话不离这二字,他才有执念呢。
只见小厮用火折子点燃了长柱油灯,然后一把推倒。
灯油流淌成线,火势瞬间飞燎而起,点燃了旁边的轻纱,浓烟徐徐腾空!
这很明显是于碧云派来引人的,只点了一小部分火就溜了。
屋子本就大,虞稚还未嗅到烟味儿,谢府的仆从便提着水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灭火了。
几桶水下去,火势很快被控制住,他们为了确认安全,一部分人进屋收拾,另一部分则跑到隔壁屋子去查看。
一推开门——
两个衣衫不整的人躺在软榻上,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仆从认出了其中一人,霎时倒吸了一口:“是……是弘殿下……!”
蒲小姐正在宴席上陪谢贵妃,那么现在与弘殿下躺在一起的人,肯定不是蒲小姐。
这可是弘殿下与蒲小姐的订婚宴啊……
仆从们面面相觑,都嗅到了大宅院里狗血大戏的味道。
由于人多口杂,这事儿终究是没瞒住,以星火燎原之势传到了宴席上,订婚宴的和谐顷刻间被破坏了。
蒲素妍面色一白,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鸦雀无声中。
谢贵妃猛地将白玉酒杯摔碎,怒得青筋隐现,拖着曳地的裙摆大步向事发地走去。
当一大群人将屋子包围时,虞稚和殷九策这两个看热闹的人还在,甚至闲得聊起了天。
她小声问:“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启唇:“老延有点儿麻烦。”
“老延?”
“就是我凯旋那日,身旁的老将军,叫聂延。”
“哦。”
这个哦字落下,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哗啦——!”
一盆冷水毫无征兆地向软榻上的二人,暴力地弄醒了他们。
“放肆!”南弘扬声冷喝,猛然腾身坐起,冷不丁就对上了谢贵妃杀人般的目光!
南弘瞬间傻了,除了谢贵妃,还有许多贵妇和仆从在围观他。
发生了什么?
耳畔低低地响起啜泣声,南弘僵硬地回头,哭得梨花带雨的于碧云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