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神机门派来迎接新门主的门徒们却蹲在暗处毫无作为。
其中一人提醒道:“我们再不出去新门主就要被杀了。”
“身为门主这几个杂碎都对付不了,用什么服众?”其他人嗤之以鼻,完全没有要出去支援的意思。
“你们想什么呢?听说新门主是个娘们,手能缚鸡就不错了!”
话音一出,一群人低低发出哄笑声。
笑声响起时六名杀手已袭到了马车三步远处,只要一个飞身就能破壁而入,将虞稚碎尸万段!
千钧一发之际,六支飞镖凌空射出,以令人咋舌的精准度,齐齐击中六名杀手的心口,分毫不差!
“唰唰唰!”
六名杀手皆脚步一滞,垂首看向自己的胸口。
有门徒惊讶道:“好准的飞镖啊。”
“嗤,这有什么?我也可以做到啊。”另一个门徒冷笑,“就那么丁点儿大的飞镖,还想要了杀手的命不成?未免太……”
天真二字还未出口,六名杀手伸手去拔心口的飞镖,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最后齐刷刷地口喷鲜血,抽搐倒地!
一群人忽然鸦雀无声。
方才冷笑的门徒面色凝重:“这是下毒了吗?”
其他人亦是沉默,他们神机门可是名门正派,如何做得出下毒这样阴险之事?
眼看着听风听夜就要解决杀手了,他们这才故作刚来的样子,大张旗鼓地冲出去参与战斗。
杀手很快被解决完毕。
一袭黑斗篷,遮住大半张脸的虞稚掀帘而出,目光凉凉地扫过地上的尸体,最后落在前来支援的神机门徒身上。
一共十五名门徒向她行礼:“属下救驾来迟,请门主恕罪。”
他们看不清虞稚的神情,却能感觉到她冷冽如雪的目光,一时间竟有些发怵。
她不会知道他们在旁边看了半晌的热闹吧?
怎么可能……即便是那些修炼百年的老妖怪,也不会有如此可怕的洞察力。
这个想法很快被他们否定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方圆几里地的任何金属波动虞稚都能感知到,更别提他们这么近的了。
虞稚一言不发地回了马车内,鸣珂跳上马车顶,听风听夜继续赶车,影卫紧随。
众门徒以清理尸体的名义留下,齐齐走向那几个被飞镖杀死的杀手。
“哼,被长老们知道了她在暗器上荼毒,看她该怎么坐稳门主之位。”一人边说边去拔飞镖,却发现飞镖好像长在了杀手心口,使出吃奶的劲都拔不出来。
不仅拔不出来血还越流越多,好几个门徒捂住口鼻。
但他们好歹也是神机门弟子,很快就发现这飞镖上有机关,扣动机关,飞镖便顺利地抽离血肉。
手攥飞镖戳地,一层层刀锋瞬间迸射,紧紧抓住地皮,悄悄抬动,泥土就被无情搅碎。
可想而知这飞镖就是这样对待杀手的五脏六腑的。
这么一想象,众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人咽了口唾沫:“这是她做的?”
害怕的同时也惊叹于虞稚的高超机关术,被其他门派知道了他们拥有这样可怕的暗器,谁还敢进犯?岂不是自寻死路?
虞稚不仅没有涂毒,还拥有令人惊叹的机关术。但让一个女人做他们的老大,他们还是不服气。
于是有人啧了一声:“这可不一定是她独创的,再说了,除了高超的机关术,还要有威信,能服众才行!”
其他人皆点头同意,把六只飞镖全部取出收好,然后开始清理尸体。
另一边,虞稚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山脚下。
虞稚徒步走到半山腰,便见道路上铺满红绸,数盏灯笼将黑夜照得犹如白昼。两侧站满了门人,每走一步,就有人抱拳跪地。
震声高呼:“恭迎门主!”
“恭迎门主!”
步步登上高山,高呼如海浪般齐涌,永不停歇。
可见长老们给足了她排场,只是这其中又有几人是心口如一的?否则又怎会刚至山下就遇杀手?
她能理解他们,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空降门主之位,落在她身上她也难以心服口服。
但既然她坐上了这个位置,即便只是十天半月,也不允许任何人阳奉阴违。
违者,必须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