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见元宵的感叹,不免有些失笑,秦敛倒是习惯了许久只是今日他有些想知道的事,所以觉得里面有些吵闹。
秦敛瞧着身侧的元宵,再一次将在牢中说的话,说了出来。
“方才,寡人问你,你到底与那人说了什么?那人最终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秦敛不仅好奇元宵是如何做到的,他更好气元宵方才是说了什么,才会露出那般的笑容。要知道的是,这之前也有人来审问过这个人,可是这人却一直闭口不谈,对来审问他的人也是爱搭不理的。
怎么就今日,元宵只是在他身前说了一些话,那人就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元宵知道秦敛问的是何事之后,心里有些慌张,要是秦敛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他岂不是会被秦敛给撕了?
毕竟秦敛从小就教导他,做人待人要先和善,而且要以诚信待人。若是遇到一些棘手的事,那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是可以的,只是元宵不敢确定秦敛能不能接受他的这个方法……
“啊,这个啊,回父皇,儿臣其实也没说些什么。就只是稍微提到了他的前程罢了,这人性子易被激怒,所以用一些他在意的事将他激怒,这样事情便好问一些了……”
如若是只用这个前程的事来威胁他的话,那就好办得多了偏偏元宵还提到了那人的双亲……得吧,这个事是千万不能让秦敛知道,毕竟元宵也不知道秦敛知道后,会做出一些什么举动……
秦敛点点头,显然是相信了元宵说的话,只是秦敛后来回想起元宵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之时,再想询问元宵时,却时常找不到元宵的身影,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两个人一路走回养心殿,又开始商讨起汪可儿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那父皇,这事您该怎么做?”
秦敛沉思了一会,对着元宵开口说道。
“这事,的确是棘手,汪贤妃的父亲汪薄现在在边境,暂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按照历朝历代,这宫中妃子要是有污点的话,那是要处死的,毕竟这可是污点……”
秦敛停顿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思绪,再次开口说道。
“不过……这汪薄现在在守卫边疆,而宫中现在也不知道汪贤妃的这件事,所以要是贸然处死汪贤妃的话,这反而会落下话柄……至于这件事的结果,那还是先将秦欢宫中那个会随身带着宣纸的宫女,找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元宵听完之后,自己也开始沉思了起来,秦敛说的这话不假,现在宫中没有人知道汪贤妃的事,贸然将人处死的话,这反而还会给别人落下话柄。
再者说,汪可儿现在对外宣传,她怀有身孕,只是她怀有身孕这件事是假的,现在也就只有秦敛和元宵二人知道……这的确是不好处理这些事啊……
两个人一时间有些犯难,而这时,秦敛叫来王公公,对着王公公开口说道。
“你去通知守在汪贤妃宫中的人,可以撤离了,另外,你再去冷宫那边。告诉守着的官兵,让他们仔细一些,特别注意的是,如果汪贤妃去冷宫的话,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朕。”
王公公领命之后,对着秦敛和元宵作揖之后,便退出了养心殿。
元宵有些不解秦敛的做法,要是将守在汪可儿宫中的官兵給撤离,汪可儿出去乱传一些什么事的话,那他们现在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那远在边境的汪薄知道这件事的话,那这一切不是都会乱了套嘛?
“寡人这样说吧,将守在汪贤妃宫前的人撤离,是因为寡人知道汪贤妃现在不会去到处这些事,毕竟对于宫里面的女子来说,清白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而汪贤妃现在是寡人的妃嫔,自然是更在乎自己的名声……”
秦敛停了一会,留了些时间给元宵去思考,观察了一下元宵的情况之后,便又重新开口说道。
“况且,现在你母后现在被废后,还关在了冷宫之中,汪贤妃自然是对这个后位野心重重。她接下来的计划应该是先得到后位,自然她就不会将自己遇到的事给说出去。”
秦敛说完了之后,便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元宵努力的将秦敛说的这些事给消化一下,思考过后才明白过来,这些人的心思会是如何。
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了,想的事情还不能更周到一些,也还完全猜不透这些人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元宵检讨着自己的失误,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失误,只能说元宵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秦敛放下茶杯之后,便看见一脸愁容的元宵,嗯……有的你哭闹的,这些事情,以后还是慢慢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