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我没有在怪你,只是刚刚那炭极容易染色,若是弄脏了妹妹的新衣裙倒是不好了。”梅若华叹了口气,即使不想理也不得不擦干了手伸手将她拉到一边坐了下来。
“姐姐真的不记恨臣妾出了风头,分走了皇上的宠爱?”花妍兮泪眼朦胧的看着梅若华,似乎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这是自然,你我都是姐妹,大家一齐侍奉皇上才是后宫该做的。”梅若华叹了口气,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花妍兮这才破涕为笑。
“臣妾就知道娘娘不是那绝情的人,日后咱们还是好姐妹对吧。”
花妍兮又拉着梅若华说了好些别的话题,梅若华也只能打起精神来应付着她,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了,梅若华才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她才微微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却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那脚步声走到她面前几步处便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敢打扰她。
“小婉,晚膳过会儿再传吧,本宫想再休息一会儿。”梅若华没有睁眼,还以为是侍女来问她要不要传膳。
那人却没有走,反倒是有一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太阳穴上帮她按了起来。
梅若华在生秦欢的时候落下了病根,稍微劳累一点,便觉得太阳穴处紧绷的发疼,经常因此不思茶饭。
一看见梅若华坐在那儿闭着眼睛,秦敛便以为她又是如此了。
“小婉,你这丫头何时手上的力气变重了,好了不必按了,用多了力一会儿布菜该手抖了。”等梅若华稍微放松了些,她这才伸手想要抚开那双手,却被人一下子握在了手里。
那双手比小婉的手大了许多不说,还自带着一股温热,梅若华被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却对上了秦敛温柔的视线。
“皇上?”梅若华慌张的就要站起身行礼,这才发现自己为了画图方便,不仅没有好好穿着皇后的服制,连长发都是随便一挽,很是随意的样子。
“臣妾失仪,求皇上宽恕。”梅若华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奈何秦敛就站在她面前,似乎是为了给她按摩,两个人还靠的非常近。
她又没办法行礼,也不敢就这么推开秦敛,只好捂住了自己的脸索性不面对秦敛。
“朕恕你无罪。”秦敛在心底暗笑了一声,伸手拿下了梅若华的手,顺便把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替她撩到了耳朵后面。
“忙起来也不要忘记了用膳,我同你说过了多少次。”听着他还是宠溺依旧的话语,两人仿佛没有任何矛盾一般。
梅若华却知道,算上她去桖国的那段日子,这还是几个月以来,两人靠的最近的一次了。
“皇上怎的来了,我再让小婉加几个菜吧。”话一说出口,梅若华便有些后悔了,实在是太过习惯于秦敛留在她这儿用晚膳,以至于自己还忘记是她先提出冷战的事情。
“也不必多加什么了,朕就随便吃一点罢了。”好在秦敛并没有看出梅若华的僵硬来,后退了几步坐到了桌上。
梅若华也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坐到了他身边,两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皇上的那副字。”
“你的字迹有所长进。”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了下来,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疑惑。
“皇上您先说。”梅若华主动说道。
秦敛点点头继续道:“我是说,你的字迹有所长进,看来是没少下功夫。”
“我的字?”梅若华还有些不解,“臣妾近日除了写账本子,没有写什么字啊?”
话刚一说完,她便立马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一下子红透了:“这个宝宝,就知道联合起她哥戏弄我!”
怪不得元宵会没事吟一些女子才会念的诗,怪不得一向不喜欢习字的秦欢也会有主动的一天,原来都是为了这个。
秦敛却还是不太懂:“这同元宵和宝宝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孩子们教你的?”
梅若华摇摇头,只觉得又想笑又害羞,站起身回了里间把秦敛的字拿了出来摊开在了秦敛面前。
“皇上赐的墨宝,臣妾还寻思着送去加一个匾挂在内室呢,正巧您来了,不如顺便给臣妾出出主意,用个什么颜色的匾牌才好?”
这下子秦敛也明白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