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烟沉默半晌还是摇了摇头,“多谢王妃,只是我还有事情不曾了结,希望早回王府。”
梅若华知道他要做何事,不好阻拦,只好点了点头,“罢了,一会儿让侍卫直接送你到平西王府。”
这一次赫连烟没有拒绝,元宵端着碗上下看他一眼,心中又多了些其他主意。
赫连烟出发之前,元宵偷偷塞给他一瓶粉末状的药粉“你莫要与旁人看这个东西,危机时候,你可以洒在他身上。”
似懂非懂将东西收起,赫连烟满心感激,“我知道如今你来这,一大部分原因是为我,如此情义,赫连烟永生难忘。”
元宵轻叹口气,“赫连,你我同窗情义,合何需如此?”
赫连烟点了点头,转身登上马车,“待平西王府安宁,我一定邀你来做客。”
元宵点了点头,只是两人都未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快罢。
梅若华与秦敛坐在平西王府正厅,元宵半晌不见赫连烟身影,不免有些焦急。
梅若华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果真,不过片刻,赫连烟便从内室走了出来。
如今赫连烟与秦敛、梅若华坐在一侧,他叔父赫连敞与婶子坐在一侧,对立之势,再明显不过。
梅若华饮了口茶,开口问道从小不再京中长大,不知二夫人是哪家的?”
常月皱了皱眉,她向来最讨厌人叫她二夫人,如今府中又只有她夫君一人独自,她自然便是正大光明的夫人。
梅若华知晓她的小心思。不过故意打她脸面,毫不客气。
常月到底身份低人一等,也只能好声好气说道父亲原是荆州刺史,后来才调去京城为官,王妃恐怕是不知道的。”
梅若华直接点了点头,“你说的啊错,我确是不知。”
常月脸色更是僵硬,下人前来上茶,一时却有些犹豫,不知该开口唤什么才好。
梅若华泯了一口茶水,“二夫人可否带我去瞧瞧这院子?”
常月脸色僵硬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却是骤然变了脸色,一旁伺候的奴才赶忙问道夫人下午可还要出门?”
狠狠瞪那奴才一眼,若不是今日梅若华一行人在这,她非要将这个没眼色的奴才轰出去才是!
梅若华似笑非笑跟在常月身后,秦敛与元宵则是留在厅中与赫连家人说话。
赫连敞面色僵硬,一看便是胆小怕事之人,秦敛不懂声色看了一眼他身旁侯着的小厮,元宵顿时明白父亲意思。
那小厮刚一出门,元宵便起身跟了出去,两人虽始终隔着一段距离,元宵却将他前前后后所有的动作看的一干二净。
一前一后来到一出柴房之中,元宵看着他进去,这才走到窗前,从破洞忠看他所为。
只见那小厮从墙角拆出两块方砖,又从墙里取出来一小包粉末状的东西,元宵始终静静看着,待他离开,这才走进屋中。
从方才位置轻轻一摸,元宵手上便粘了些东西,抬手在鼻子下头闻了闻,元宵心中便明白了大半。
今日一行,梅若华已经看的清楚,二夫人常月是个有能耐,心狠手辣的人物,赫连敞却不是,充其量也不过是瘫扶不上墙的烂泥。
从王府中出来,梅若华意味深长看二夫人一眼,常月顿时躲闪开她的目光,退后两步,将自己隐藏在众人身后。
梅若华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如此事情并也好办多了。
回到住的地方,元宵迫不及待将自己今日发现,告知父母。
秦敛皱了皱眉,“二夫人胆量着实不小。”
元宵发现的那些粉末,并非毒药,只是若与参汤一起服用,便会使人体虚发寒,日子越久,就越如同将死之人一般。
梅若华冷哼一声,“这药物相克之理,想来不是常月自己的主意,恐怕还有人背后指点。”
秦敛在一旁点了点头,“若只有他们二人在府中作祟,向来今日也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元宵心中焦急,“赫连如今已经回到府中,不会再出什么危险吧?”
这话如今谁都不敢打包票,不过梅若华与秦敛今日前行,便是为了威慑他二人,想来近两日也不会再有其他举动。
赫连烟守在祖父身旁,今日元宵走时,特意告诉他,莫要再给他祖父服用参汤,虽不解为何,不过他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今日服用了汤药,他趁着叔父安排的人不注意,直接将参汤倒在了窗外,不知为何,他果真觉得祖父脸色好转了许多。
他派人仔细去查了,祖父自从得病,便每日一杯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