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烟如今听完,倒是冷静许多,“只是如此还不够,只需要这一段时间,柳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我便能将祖父身边的人都清理安静。”
梅若华点了点头,丝毫不担心说道到不用担心,这柳莺姑娘也是个不知足的,不必我们去挑唆什么,她自己便会出手。”
柳莺自然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凭借着这个孩子,她如今可是确确实实在二公子身旁站稳了脚跟。
常月是什么气性,她如今也看得清楚,自认要强上数百倍,改日轻松便能将她从正室的位子上挤下来,取而代之。
赫连敞终日活在梦中一般,自己根本想不明白,若非常月在他身后出谋划策,如今他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终日活在温柔乡里,身旁有人温情小意,自然是乐不思蜀。
柳莺如今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赫连敞连三日不曾归家,如今整个封地,都在议论纷纷,常月确确实实丢尽了脸面。
狠狠摔了桌上一套茶杯,常月原本清丽的脸,如今扭曲的厉害。
“贱人!”厉声痛骂一声,常月心中火气去仍然难以疏解,“我定要将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千刀万剐!”
一旁有侍女上前,慌张安慰说道人听我一句劝,如今这些话在府中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对着公子与外人说起,这是传了出去,他人只会又说是您不贤良。”
“贤良?”常月冷笑,“贤良能做什么,在旁人看来,也不过是软弱可欺罢了,我母亲难道不贤良,到最后还不是惨死偏房手中!”
提起先夫人,那侍女一瞬间变了脸色,“小姐,少爷不是说了,不许您在提起夫人了吗?”
常月冷笑,“你是陪我一同嫁入府中的,从前的事你心里也都清楚,如今不管如何,我便是死也要死在王妃的位子上!”
侍女有些心惊,却也明白,如今她们都自然了后路,“夫人莫要着急,我这也就去给少爷传信,求他在请那位大人物另想办法。”
常月疲惫点了点头,只是心中自然有了心思,那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不能留……
赫连敞向来风流惯了,如今自然也不会据在一处,柳莺只要权势,心中明白得很,自己如今唯一的倚仗,便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无论赫连敞在外头有多少的女人,她肚子里怀的,都是他的长子。
因此,赫连敞整日不再府中,她也不曾心焦,直到有人找上门来。
门外小厮已经被人打晕,柳莺惊恐看着面前几个彪形大汉,“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为首一名大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瓷瓶,“姑娘可瞧清楚了,这东西一进肚子,您这孩子恐怕就不能安全落地了。”
柳莺颤抖退后几步,“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我怀的可是二公子的孩子!”
那大汉狰狞笑了起来,“若是旁人的孩子,咱们几个也管不着,就是因为是二公子的,这才烟要送您一程。”
柳莺挣扎不得,那药丸终究还是被送入了口中。
大汉还有一件事不曾说,便是那药丸,见血封喉,想来今日结果,又是一尸两命罢了。
柳莺人见几人大摇大摆走了出去,挣扎着起身,费力往外头爬去,无论如何他如今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身上疲惫越发明显,柳莺到底支撑不过药力,直接晕倒在府门之前,身后一道蜿蜒血迹,着实有些吓人。
赫连烟派来盯梢的人,匆忙从远处走来,从怀中掏出一物,塞进柳莺口中,又匆匆离开。
柳莺垂落一旁的手指轻轻动了动,却到底没了声息。
不过片刻便有人注意到了这边情景,待消息传出去,赫连敞赶回来时,柳莺不过吊着一口气,不曾失了性命。
吩咐大夫看着,赫连敞直接赶回平西王府,不顾一人阻拦,一巴掌狠狠甩在了常月脸上。
嘴角留下一丝血迹,常月抬头,癫狂笑着问道为了一个娼妓,你如今竟敢动手打我?”
赫连敞如今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才好,怒声吼道妓?你难道不知道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
“我当然知道!”常月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赫连敞,你不要脸面,可我还要,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留下来,否则日后必成祸患。”
直接身后钳住她的脖颈,赫连敞步步紧逼,“那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却死在了他的嫡母手中,你说这像话吗?”
常月双目赤红,疯了一般将他的手甩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嫡母?幸亏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正妻,如今一个庶长子,便足以叫我抬不起头。”
“那又如何,那是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