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心中虽仍不放心,不过到底点了点头,算将此事掀了过去。
容香门外轻轻扣了门,“王妃,铺子里的老师傅来了,您有什么吩咐?”
秦敛扶着梅若华起身,两人一同向门前走去。
将老师傅请进门来,梅若华温声开口说道这儿有个图,已经压了许久,不知师傅能否帮我看看,裁剪成衣。”
忠王妃说话如此客气,老师傅自是诚惶诚恐,双手结果图纸,仔细端详一番,却面露异色。
“老朽斗胆问上一句,不知这图纸是何人所画,竟然如此精妙。”
秦敛面露笑意,握着梅若华的手轻轻捏了两下。
容香站在两人身后,将两人举动看的一清二楚,打趣说道此精妙的东西,虽然是出自我们王妃之手,老师傅没瞧见,我们王爷脸上都快乐出花儿来了吗?”
老师傅微微一愣,顿时更为激动起来,“王妃好手艺呀!”
说完,又将图纸放在手中端详许久,最后开口说道王妃放心,不如将这图纸交付于我,三日之内定叫王妃瞧见成衣。”
“如此正好,”梅若华笑笑,原本打的也是这个主意,自家的师傅,用着总归安心许多。
“只是……”老师傅见她还有话说,脸上带了几份焦急,“王妃可是信不过我?”
梅若华摇了摇头,“老师傅多虑了,我只是想,这衣服颇为与众不同,便是老师傅做了,也莫要轻易传于人听才好。”
老师傅听是叫他守口如瓶,这才放下心来,“请王妃放心。”
梅若华点了点头,又叫容香取了几块儿碎银前来。
容香跟在她身旁许久,自然懂得这些人情世故,转手将银子塞进老师傅手中,见老师傅还要推辞,她又赶忙说道是王爷王妃赏的,您拿着便是,今这般推辞道叫奴婢不好做了。”
老师傅摸了这几两沉甸甸的碎银,终是长叹口气,“如此便谢过王妃了。”
容香去送老师傅出门,梅若华摸了摸肚子,懒懒窝在秦敛怀中,“那日宴上,你为我画眉可好?”
秦敛自是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如今窗外海棠花开正好,两人坐敞亭之中许久,这才起身回了卧房。
第二日一早,梅若华起身,懒于梳妆,方才用了些吃食,又哄着元宵去了学堂,这才刚刚坐下,便见容香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王妃,如今京中可有的热闹看了。”
“哦,什么热闹?”梅若华端起一旁话梅,心中也起了点八卦心思,如今疲惫,不堪走动,在这府中着实无聊了些。
容香轻笑着凑过身来,“王妃可不知道,如今尘国公主,为了在宴会上出彩,可是大杀四方,在这京中留了名头。”
梅若华淡然往嘴里又塞了颗话梅,“她又做些了什么蠢事?”
容香捂着嘴笑,“前些日子,长林候家的嫡女不是定了日子吗,眼瞧这就要出嫁了,她家夫人怕嫁女时派头不足,又打发人去四处搜罗珍奇首饰,去给自家女儿添妆。”
梅若华皱了皱眉,今日贪嘴,多吃了几颗话梅,眼下却觉得嘴里有些发酸。
容香嘴上不停,转身递了杯淡茶给她,“两家为件首饰,在银楼对上了,王妃可没瞧见,公主对长林候府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原本长林候府也是想让,可被公主这么一激,顿时也拿捏着不肯放手。”
说起长林候府那位姑娘,梅若华也还有些印象,为人柔柔弱弱的,想来也是为贤惠女子,只是她那娘……
容香见梅若华脸上笑意,便明白她已猜出几分结果。
“长林候府家的管家太太岂是好欺负的,说着为件首饰,不值得大动干戈,转脸却又将公主明里暗里狠狠讽刺了一通,叫她彻底没了面子。”
梅若华笑笑,长林候夫人可是将门虎女出身,自小随父亲兄长在军营长大,虽不知怎么养出个性情温和的女儿,只看今日,其火爆脾气仍旧不减当年。
容香说完了八卦,也有些担心自家王妃,“公主这般行径,不过就是想在宴上压您一头,只是不知您如今,有何打算?”
懒懒打了个哈欠,梅若华这才开口然是有打算的,”说完,却没了后话。
容香有些无奈,不过也无话可说,早便知道,她家王妃本就是这样的性子,轻易也该改不得。
日头刚过晌午,梅若华窝在秦敛怀中,却仍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看着如今自己硕大的肚子,梅若华不由有些忧愁,“王爷你看,如今这个月份,孩子是不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