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国公府所受的侮辱她现在还没有忘记,梅若华牙尖嘴利用尽侮辱之能词,是她一生从来没有受过的委屈,所以现在一看见这张脸就让她厌恶至极。
梅若华却根本不在意她说得话,她的眼神一直都放在陈姝姚那条左臂上,薄纱下面,竟然是丝滑如锦缎,洁白如皓月,根本没有半分细虫伤口。
前几日她让云青携带着布满细虫的生肉前往朝和殿,找到陈姝姚的时候,刀子挑着几只细虫立刻刺入了陈姝姚的体内。
为了让她的情况和秦敛一样,云青还特意选择了和秦敛同样的位置。
之后几日京城也有陈国公主得了怪病一说,梅若华特意登门,就是想看看陈姝姚如今伤势如何,没想到这距离流言传出才一日的功夫,陈姝姚的伤已经恢复完全。
果然是她!
梅若华如今才能确定,如果不是陈姝姚下蛊,那她怎么可能痊愈,定是因为有了解药。
陈姝姚还在骂着难听的话,而梅若华此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道:“恕我叨扰公主,这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就要走,陈姝姚还气呼呼的立在原地,梅若华突然假意回头问道:“公主的手怎么样了?”
陈姝姚一怔,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情,叫道:“原来是你!来谋害本公主的人原来是你这个贱人,我早该想到的。”
说罢踏叶追来,她轻功在身,眼看就要逼近身前,但梅若华带着的几个“小厮”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都是秦敛帐下以一敌百的悍将,今日被梅若华特招前来。
有这几人的保护,就算再来十个陈姝姚,也近不了她的身。
梅若华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知道又怎样,莫非你还敢告到皇上面前,我可是堂堂的忠王妃,你又算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陈姝姚果然上当,叫嚣着就要冲上前去,却被几个武将狠狠架住,她气得眼眶微红,斥道:“你给我等着!”
梅若华在一行人的护送下离开了朝和殿,虽然打了府上的公主,但是因为金牌在身,也无人敢奈她何。
方才她只不过是故意激怒陈姝姚,她的性格极易冲动,现在定是要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闹上养心殿叫皇上为她做主,而这正是梅若华想要的。
果然,当天下午,梅若华在国公府中就收到了大内的传唤,她立刻坐上备好的车马,前往紫禁城。
到了御书房中,就看见一脸阴沉的皇帝,和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姝姚。
梅若华假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半跪在地上,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面对如此撒泼无理的陈姝姚,另一边却是贤名在外的梅若华,皇帝的心明显有所偏袒,他是万万不会相信方才陈姝姚说得话的。
谁知她看见梅若华,又再重复了一遍方才说得话:“皇上,就是她派的刺客,今日晌午她还在我府中叫嚣,她亲口承认的,就是她。”
语无伦次如同一个疯子,梅若华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愚笨之人,反驳她简直不需吹灰之力。
“皇上明察,若真是臣妾,那刺客逃走死无对证,臣妾又为何要承认呢,这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公主救王爷有功,臣妾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派出刺客。”
皇帝听了她的话连连点头,陈姝姚却叫道:“你胡说,分明是你亲口承认的,你给我下了细虫……”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帝就凝眉道:“细虫?”
梅若华在一旁解释:“回皇上,臣妾曾经听连云说过,那是一种苗疆蛊虫,蛊虫寄生人体吸食血肉,被下蛊者伤口久治不愈,腐烂不堪。”
说罢,她转头轻笑着对陈姝姚说道:“请问公主口口声声说臣妾下蛊,那伤口在哪儿呢?”
问到此处,陈姝姚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她当然无法展示伤口,因为伤口已经痊愈,只好蛮横狡辩道:“用了我尘国的灵药,伤已经好了。”
梅若华趁胜追击:“启禀皇上,据臣妾所知,蛊虫伤口若想痊愈,只有得到下蛊之人的解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也正是苗疆之蛊闻名天下的原因。”
她话还没有说完,陈姝姚自己先乱了阵脚:“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给我自己下蛊?真是笑话,明明是你派人下蛊想要谋害于我,目的就是独占王爷。”
梅若华笑道:“皇上明察,臣妾没有必要嫉妒公主,这一点皇上和公主想必都清楚,如果臣妾想要给公主下蛊,那请问,蛊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