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京城,一路向着郊区而去。马车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前停下,梅若华和秦敛走过去敲门。
“谁啊?”
一个下人打开门,见是梅若华和秦敛赶紧打开大门,向二人行礼。
“世子爷、世子夫人!”
国公夫人和元宵听见动静,都出来看,发现是他们夫妇俩都很是欣喜。尤其是元宵,他好几日不见娘亲,明明就隔绝着一道城墙。因为思念娘亲,已经好几日都不见笑颜了。
“娘亲!”
“元宵,有没有想娘亲?”
梅若华把元宵抱进怀里,虽说日子不长但她也很是想念元宵。以前元宵从未离开过她,而且还是抱着阴阳两隔的决心。她当初送走元宵,虽然明面上强装着坚强冷静,夜里也是落了诸多泪水。
“元宵想娘亲,特别特别想!”
“臭小子,只想你娘亲?”
秦敛看着元宵在梅若华怀里腻歪,有些小小的吃醋。元宵并没有理会他,一心都在梅若华身上。
“娘亲,这几日父亲他可有欺负你?”
“噗嗤,自然是没有的,有元宵给的东西傍身他可没那个胆子。”梅若华看了一眼秦敛,笑着说道。
秦敛的脸色看着不大好看,元宵一直和他不对付,也不知道这性子是随了谁。国公夫人看着秦敛眼里含着泪,先前她听说秦敛掉入悬崖生死不明,一时激动险些背过气去。如果不是有元宵这么个挂想在眼前,她怕是要哭死。
“我的儿平安归来就好,平安归来就好啊。”
这段时间过后,国公夫人也憔悴了许多,她每日里都在祈祷着上天能保佑靖国公府一家。纵是变了天她也要把元宵抚养长大。元宵是个乖巧孩子,经常围在她身边安抚她,想法子逗她舒心。
“祖母,元宵虽然年纪小,但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元宵给国公夫人捶腿的时候,突然这般说道,“父亲和娘亲还有祖父,都在做危险但是正义的事,既然是正义就一定会有好报的。”
“乖元宵、乖元宵啊。”
“这些日子让娘担忧了。”
秦敛很是愧疚,但如今一家人又能团圆是好事一桩,不能太丧气了。几人收拾了下别院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一路上元宵都贴着梅若华,虽然面上元宵看着很是平静。其实梅若华怎会不知她这儿子心里想的什么。
“娘亲再也不会离开元宵了。”
她轻轻拍着元宵的后背,这孩子早熟地很不常表露真正的想法。但他终究还是个孩子,面对失去家人他肯定是恐惧的。元宵抬起头看着梅若华,良久后突然哭了出来。把秦敛吓了一跳,他还没见着过元宵这样。
“元宵,怎么哭成这样,一点都不像个男子汉。”
秦敛回想自己的童年,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梅若华瞥了他一眼,把元宵揽入怀里轻声安慰着。
“娘亲,元宵真的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元宵不怕,娘亲在这儿了。”
秦敛叹息一声将母子二人一同环抱住,“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
马车到了靖国公府,靖国公带着一众下人已经在大门处等候。国公夫人下了马车,老夫老妻执手无言,都只是带着笑意。
一行人刚安顿好,靖国公说道,“敛儿,方才宫里来人命你和若华入宫。”
“皇上是有什么事吗?”梅若华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你们速速进宫去吧。”
梅若华和秦敛也没有多歇息一会儿就换了宫服进宫。在路上,梅若华猜测应该会跟封赏有关,毕竟这次靖国公府出了不小的力。
到了皇宫门外,正好遇上了承恩伯府的马车,花隽凌从马车上下来。
“秦敛、若华,你们来了。”
“看样子皇室应是要封赏你我了。”
秦敛对于封赏没什么在意,左右不过是金银一类的。而梅若华倒是很在意,她做生意自然最看重金钱。不过这次皇上的封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微臣参见皇上。”
“民妇参见皇上。”
“不必多礼,此次召你们前来可是好事。”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他们三人,又让身边的太监呈了三份明黄色的诏书过去。秦敛和梅若华看完诏书之后,神情都很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