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华看了一眼明月,然后就打量这个让赵云清心心念念的红丝带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不过与平常的红丝带上面写满祝福的话有一点不同的就是,这是面竟然画着一幅画,看样子应该是虎嗅蔷薇,而且还是画得很不错,可以说是栩栩如生,看出来画画的人功底不错。
红丝带的后面写着两个字,一个是花,一个是涂。
赵云清看了之后立马和梅若华说:“哎,媒介即,你说这个是不是定王妃成婚之前来求的啊,看看这上面还写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呢。”
也只能是她了,两个名字虽然风吹雨打太阳晒的只有两个姓可以看得出来,但是无论怎么说,这京城之中,涂是皇姓,布条还不算是太过陈旧,想想花妍兮和涂白风成婚不过刚刚一年,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赵云清从梅若华手中拿过红丝带,说道:“真是可惜了,梅姐姐你知道吗?花妍兮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的小姐。”
梅若华当然是不知道的,问道:“怎么个第一法?”
赵云清解释道:“自然是处处都是第一了,无论是容貌人品,亦或者是琴棋书画,都是一流的,你看这画,据说当初的花妍兮就是最擅长画工的,牡丹啊,蔷薇啊,都是画的可以说是栩栩如生,京城之中可是难得才能求来一副呢。我当年只见过一次,虽然我不懂,大师也是觉得妙极了,这么好的人呐,真是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
“当然是可惜嫁给定王那个登徒子了,你是不知道,定王那个人啊,风流成性,虽然早在就定下了婚约,但还是不知检点,家中有着几十房姬妾不说,还日日出入花街柳巷。”
梅若华虽然早就知道涂白风是个风流浪子,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到了这种地步,想起爱妹极深的承恩伯,很是疑惑地问道:“那承恩伯呢,承恩伯不是很护着他的妹妹,怎么会这样甘心就把妍兮小姐嫁给这样的人,他也愿意?”
“当然是不愿意的了,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桩婚事是当今承恩伯的父亲和当年的先皇在花妍兮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定了下来的,虽然老承恩伯和先帝都已经仙逝了,但是太后娘娘不是还在,承恩伯是多大的势力,谁不清楚,太后娘娘才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解除婚约,放掉花妍兮呢。”
梅若华想到之前进宫的时候太后对她的抱怨,如果不是梅若华和涂白风花妍兮还算是相熟,估计就要真的信她的鬼话了,这太后也当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当初解除婚约说什么都不愿意,现在娶进来之后也是这样那样的不愿意,有这么多的不愿意,最后还是娶了进来,只能苦了花妍兮了。
梅若华看着手中的红丝带,上面的画很是精细,想来当初花妍兮画着幅画的时候心中应当也是满怀期待的吧,可惜了,天不遂人愿,所有美好的期望都被无情的现实生活所打破,最后这里留下一地鸡毛,令人唏嘘不已。
梅若华问赵云清:“对了,云清,你可知道京城女子出嫁之前有没有来这里系红绳的习惯?”
赵云清点头说道:“当然是了,谁不都像有一个幸福的婚后生活,虽然有人富贵,有人贫穷,但是无论怎么说,婚约是早就定好了的,成与不成,只能看天意,所以就来看看天意到底为自己选取了一个怎么样的夫婿,然后就把心中的愿望写在红绳,挂在树枝上,据说啊,挂的越高愿望就越容易达成。”
赵云清说完之后看着梅若华手中的红绳,很是疑惑地问道:“不过花妍兮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梅姐姐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的,跟我说说呗。”
梅若华上下翻看,然后笑了,猛虎嗅蔷薇,涂白风是猛虎,花妍兮是蔷薇,花妍兮并非不知道涂白风并非良人,但是命运使然,无可奈何,只能将一切都寄托于美好的愿望,希望涂白风对她是和别人不同的,毕竟是夫妻,希望涂白风可以温柔相待。
但是可惜的就是,目前为止可以看得出来的就是花妍兮的愿望落空了,虽然花妍兮和涂白风成婚不久,但已经可以说是大起大落,比她之前几十年都过得刺激。
梅若华笑着摇摇头,然后对赵云清说:“也没有什么,和你一样,来着姻缘树下自然是求一个美好的姻缘的。”
赵云清叹气说道:“那她愿望可落空了。”
梅若华笑着将红丝带递给明月,示意他重新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