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白风看梅若华不理自己,主动招惹到:“梅老板面有喜色,距我们上次相见,也是有一段时间的了,但是这些日子看来梅老板不仅没有消瘦,反而丰腴了几分,当真是好福气啊。”
梅若华轻笑,说道:“呵,定王殿下说笑了,我吃穿无忧,夫妻恩爱,公婆关爱,还有一子,也是难得的懂事,当然是过得很开心,又没有什么忧心的事情,为什么会日渐消瘦,倒是定王殿下,府中姬妾无数,每日估计都要为去哪位房间休息都要烦恼半天,当真是辛苦了呢。”
梅若华出言讥讽,涂白风也不气恼,反而还笑吟吟地对梅若华说:“听梅老板说的不错,但是我怎么听外面的流言和梅老板说的不太一样呢。”
什么样的流言梅若华远比涂白风知道的更清楚,因此涂白风还没有说完话,梅若华就打断他说道:“定王殿下也说了,是流言蜚语,无非是一些市井小民闲来无事信口胡说的罢了,怎么能够当真呢,若是定王殿下当真是这样认为的,那不是有一点的可笑吗?”
涂白风却摇头说道:“梅老板此言差矣,常言道,无风不起浪,若是当真是问心无愧,又怎么会有这样子的流言蜚语传得到处都是还没有丝毫收敛的架势。梅老板,你要知道,前几天的除夕宴上,陛下可是说过的,那位尘国公主可是不日就要来到京都了。听闻这位公主,貌美如花不说,更是远近闻名的才女,这样的女子,与……”
“这样的女子,与定王殿下可是相当的般配啊,定王殿下莫不是想要将那位尘国公主娶回家吧,可惜了,你已经有了正室,而且除夕宴我也在场,这位尘国公主可是说过了,不是正妻是绝对不会嫁的。”
梅若华先涂白风一步将他的话抢了过去,让涂白风无话可说,于是涂白风只能干干看着梅若华,然后干笑道:“梅老板说的是呢,所以我说了,这位尘国公主与我可不是良配,但是这不妨碍在这满朝文武中还有一位更般配尘国公主的人存在不是吗?”
梅若华自然知道涂白风说的人就是秦敛,但是现在梅若华并不想点明,因此放下茶盏,对涂白风说:“不知道定王殿下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本王当真是好奇,还请梅老板赐教。”
梅若华一边说一边手指在桌子上划来划去:“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涂白风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准确来说是僵住了,问梅若华:“梅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梅若华抬头,仰着下巴,嘴角噙着一抹薄笑:“没什么,只是想告诉定王殿下,感情之事,强求不得,许的你情我愿的才行,否则就算是天子赐婚,但毕竟不是天赐的良缘,最后也只能是以惨淡收场,定王殿下,你说是不是呢?”
“你竟然敢质疑陛下的旨意,你可知道你这是大不敬。”
梅若华耸肩,很是无辜的对涂白风说:“我不过是在和定王殿下探讨一下古籍文学,怎么就是大不敬了呢,难道不是吗?刚才我说的话,难道不是古籍上的吗?还是我的解释不对,定王殿下另有高见呢?”
涂白风沉着脸,反驳梅若华说:“梅老板的解释当然不对,这世上之事,若是能的一个从心所欲自然是最好的,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又怎么可能都是那样称心如意,不过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只能落到一个惨淡收场,即便如此,这强扭的瓜,明知不甜,梅老板还非要尝尝吗?”
梅若华点点头说:“强扭的瓜不甜,这话当真是很有道理呢。但是啊,”梅若华挑眉,眉眼间皆是得意:“若是不尝一尝。又怎么能够知道到底是苦还是甜呢,或许,会有意外的惊喜也是说不定的不是吗?再者说了,我还就是一个有着冒险精神的人,这强扭的瓜,我还真的要尝一尝它到底有多苦。想必,秦敛也必然是与我一样的想法,否则的话,我们二人也不会成为夫妻,定王殿下,你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