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
梅若华两个字一出口,梅若华反而笑了出来:“梅若华,你脑子坏掉了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努力,我有什么值得努力的,什么东西对我来说不是唾手可得。”
“你是堂堂宁安伯府大小姐,我知道,不过你只是庶女,我也知道。”
梅若华知道温雪姝向来不喜欢别人提及她庶女的身份,虽然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兴女性,梅若华并不是很清楚嫡庶之间的也并不看重这些虚名,不过温雪姝可不一定了。说句实话,看这温雪姝听见“庶女”两个字的时候狰狞的表情,梅若华还是很开心的。
不过即便开心现在也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梅若华只是微微勾了嘴角,说是笑容,看上去更加是讥嘲,然后说道:“你很痛恨自己庶女的身份,所以你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出身,改变自己的地位,所以你才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第一次读书识字的时候,就把这句话教给了我,‘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虽愚必明,虽柔必强。’并不是你对这句话有多么影响深刻,只是你将它是做你的至理名言,你的一生一世,都在根据这句话而努力,所以,我才会说我很佩服你。”
温雪姝低下头,但是嘴上依旧没有放过梅若华:“那是必须的,我这种人,生来就是不屈服命运的,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为了拼一个光辉的未来而奋斗,不像你,这一辈子,只能如同烂泥一样的活着。”
“但是你努力错方向了。”梅若华的眼神陡然变得严肃,直直盯着温雪姝:“你为了自己的所谓光辉的未来,不惜草菅人命,甚至将我的感情置于泥泞,温雪姝,你好狠的心,我梅若华自认为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我与你相识不过短短几载,没想到你竟然会害我性命,你的苦心孤诣,只是为了嫁给秦敛,你达不成自己的愿望,没有了自己的未来,就要将我的未来都打碎,你说,我不应该恨你吗,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为什么会应该觉得愧疚呢?梅若华,经历了这么多,你不会还是这么天真吧,那我不妨再教教你,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仪器,是需要争得,你若不争,便会被他人夺走,如你这样一事无成的蝼蚁,生来就是应该为他人做基石的,既然如此,给我做一个踏脚石又如何,我温雪姝,就是有本事,将一个拦路虎当做踏脚石一样踩上去,你没有本事,就不要怪我了。”
梅若华看温雪姝的神色中皆是得意,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心,但是听她言语激动,估计心中已经是接近崩溃的边缘了,因此就像再激她一激,这么些年,梅若华都不好过,自然也不会让这个元凶好过。
梅若华看这温雪姝,说道:“你是有本事,将人心看得透彻,自以为拿捏得准,但是你的本事不到家,你的计量太过幼稚,因此轻而易举就被人戳破,然后就落到了今天这个下场,温雪姝,你现在,还敢和我说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你敢说你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我为何不敢,我就算是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又如何,梅若华,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不过是一场污蔑,等真相大白了,我自然会出去的,我准有一天会让你进来尝一尝我今天的滋味。”
梅若华打量着大理寺大牢的四周,一边看一边点头:“这里的滋味不好受,我知道,我之前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确实不是什么好去处,但是你若是说让我以后再进来尝一尝住在这里的滋味,不好意思,未来的事情,我无法预知,我会不会再进来一趟,我也不敢保证,但是我敢保证的一点是,温雪姝,你,所谓的宁安伯府大小姐,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因为你,命不久矣,现在是三月份,秋后问斩,好好算一算,你还有几天好活的吧。”
“你胡说,我才不会死,没有证据能够问我的罪,我凭什么死,即便是你们卖通了所有的官员,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不会放任不管的,他一定会为我伸张正义,为我洗清冤屈,将我救出去的。”
“你父亲,宁安伯?”梅若华手放在额头上,做出为难的样子:“你说得对,这也当真是一个难缠的人物啊,可是那又如何呢,温雪姝,你是一个庶女,即便你再不愿意承认,这也是你的身份,你的父亲,我听说子嗣不少,为了你一个庶女和靖国公府作对也就罢了,我料定他不敢和天子作对,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