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华阻止了他:“我不是这个意思,承恩伯误会了,我是说,你没有什么错,我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你不必如此对我,我梅若华福薄,承受不起。这事既然已经过去了,那我们就过去吧,你觉得呢?”
梅若华歪头,笑的一脸真诚,梅若华给了花隽凌一个台阶花隽凌自然顺着就下去。两人坐下,花隽凌和秦敛本来说些其他的,但是没想到花隽凌又叹气:“虽然现在这些事已经结束了,但是妍兮……唉。”
秦敛问道:“对了,妍兮怎么样了,听说她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慢慢恢复,应该好了吧。”
花隽凌叹气:“身体上的病虽然好了,但是心病却是落下了,而且脸上的伤太医说过,估计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你不知道,妍兮这几天一直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而且还连日做噩梦。”
秦敛皱眉,问道:“定王殿下怎么样?”
花隽凌似乎很不想提起涂白风,不满地说:“他能怎么样,嘴上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都不会抛弃妍兮,会想着办法去救她。但是也没见他有什么实际动作,这几天真好,干脆连人都找到不了,要不是当初天子赐婚,我真的不愿意应下这门婚事,随便找一个才貌皆备的贵公子,都好过涂白风这个不靠谱的花花公子。”
秦敛提醒道:“隽凌兄,慎言,涂白风再如何,也是当场定王殿下,更是太后的亲生儿子。”
“那又如何,我还怕他不成?”
“当然不是,只是妍兮,毕竟还是定王妃。”
一说到这个,花隽凌就泄了气,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桌子。
梅若华看着红木桌子上隐隐出现一道裂痕,想了一会,提议道:“我倒是有一个认识的神医,如果承恩伯不建议,我可以请他来为妍兮姑娘看一下脸上的伤。”
花隽凌显然不信任梅若华:“梅姑娘从哪里认识的神医,靠谱吗?”
梅若华解释道:“是之前,我们还居住在乡下的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有条毒蛇咬了元宵,当时镇上的大夫都没办法,还是这位神医出手,方才解了元宵的毒,那可是致命的毒药,连这种毒药都能解除,应该可以治好妍兮小姐的伤,总之,请他来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是吗?”
梅若华说的轻松,但是秦敛和花隽凌却听得很不舒服,尤其是秦敛,堂堂靖国公府小世子,流落在外就算了,竟然还因为被一条乡野毒蛇咬伤而无处可治,险些丧命,最后还要靠一个来路不明的乡野大夫治才行,说出去,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梅若华不这么认为,之前因为种种原因,在外流落那段时间为了生存可是干了不少活计,刚开始或许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是随着脸皮的增加,就慢慢习惯了。有些事,或许习惯就好。
花隽凌看了梅若华一眼,又看了看秦敛,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梅姑娘多费心思了。”
梅若华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她可不是善良,而是有自己的打算。她是不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不明不白的在靖国公府呆一辈子的,但是靖国公那天晚上说得对,没有了秦敛的庇护,梅若华就如同入了狼群的小绵羊,恐怕很快就会被那些凶狠的恶兽吃个一干二净。梅若华可不愿意自己死的那么惨,在离开之前必须再找一个能够为自己庇护的人。
花妍兮是个不错的选择,承恩伯,定王,两方都会护着她。如果这次梅若华能够治好花妍兮,花妍兮一定会感激她的,到时候帮她一点小忙肯定也不成问题,梅若华虽然还是小绵羊,但是有了狮子和老虎两方动物之王的庇护,也就没那么容易被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吃干抹净了。
不过这连云,也真的是头疼,梅若华上次请连云来京城,并不是他面子有多大,只是因为连云正好有事需要来到这里找人而已。如今人并没有找到,连云此人行踪不定,梅若华估计要废不少功夫了。
梅若华想着自己的事,含笑看着秦敛和花隽凌在商讨一些国事,她并不感兴趣,但有些事,他也并非一无所知。很快到了晌午,花隽凌告退,秦敛并没有送。梅若华见花隽凌走远,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揉了揉已经发麻的小腿,准备离开去找元宵。那个臭小子,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大早都没有见面。
但是却有人从后面狠狠拽了梅若华一把,梅若华重心不稳,摔倒在秦敛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