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敛挑眉:“不然呢,你以为还会是谁,谁敢为了你冒着大不韪得罪承恩伯和定王殿下。”
梅若华抿唇,良久才似乎不情不愿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一听这话,秦敛倒笑了,梅若华不解:“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可思议,你我一次两次见面都苦大仇深,恨不得手刃我,有生之年却能够从你嘴里听见谢谢这么两个字,我要回去看看今天是个什么样的黄道吉日,能让一向牙尖嘴利的梅老板转了性情。”
梅若华看他这样,这是吐槽一句:“你怎么这么贫。”然后慢慢掉转头,不想继续理他。
秦敛坐到梅若华一边,本想伸手看看梅若华有没有因为伤口感染发烧,但是想了想还是收了手,问道:“好了,不和你闹了,我们说正事,来,告诉我,你的确没有害妍兮是吧。”
“废话,就是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否则你和承恩伯不得把我活撕了。”
这番说辞倒是和秦敛对花隽凌的一模一样,秦敛笑:“说的真对,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所以我也相信你,不过只有我相信你却是不行的,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一切,我才可以帮你。”
梅若华又转过来,眼神幽幽看向秦敛,看的秦敛身上起鸡皮疙瘩,问道:“你怎么看着我干什么,病傻了不成?”
“你为什么要帮我?秦敛,你现在不应该置身事外,才能保你秦世子的清誉。”
说到底,还是不信他就是了,秦敛也不想再这样的环境下和梅若华争吵什么,只能软着语气说:“你觉得,现在就算是我和你划清界限,我靖国公府的清誉便能保证了,梅若华,你动动脑子想一想,你是我的妻子,你我之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你嫁给我的那场婚礼可是整个京都都看得见的,现在我要是出来和你说我和你没关系,我是不是有点太不是人了。”
梅若华丝毫面子都没给,接着说:“你本来就不是人,这一点不用怀疑。”
秦敛强忍着怒气,不断在心底提醒自己,这是个病人,而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然后继续对梅若华说:“可逆现在就需要我这个不是人的东西来帮你洗清冤屈,来,和我说说,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不出所料,梅若华点头:“露凝香每日进进出出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因为之前花魁大赛和我推出香水的功效,所以这几日来露凝香买东西的人更是越来越多,所以我也记不住其中到底有没有定王府的人。”
“记不住,那怎么办?”
“不过我有记账的习惯,定王府这样的也是大生意,他们买的东西一定是最好的,店内能卖的东西只有那么多,我立下规矩,若是有人特意另外要求订货,需要留下姓名,我会亲自送上。所以,那份账本如今就在我的卧室,你去看看,上面应当有定王府的人。”
秦敛想了一会,却又说:“诚如你所说,如今露凝香在京都可以说是名声大噪,定王府又是女眷颇多,若是要将所有在露凝香买过东西的定王府女眷全都抓起来审问,未免太过高傲,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梅若华不解:“定王府为什么会有颇多女眷,他不是才刚刚娶妻吗?”
“你可能不太了解,涂白风是个风流性子,这些年收进他府中正值妙龄的少女不少,在娶妍兮之前,他就已经娶了几房侍妾了,曾经还有言官因此向陛下进言借此弹劾他,但是因为太后娘娘护着,陛下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梅若华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些流言蜚语,上次涂白风上门求亲,梅若华本事随口胡诌拿这个借口搪塞涂白风,没想到竟然还真让她给猜中了,梅若华顿时在心里对涂白风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了,梅若华对秦敛说:“那,既然如此,在妍兮小姐嫁人王府前,王府有没有很受宠的侍妾,就是涂白风很宠爱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