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宋欣怡毫无反应的表情可以知道，她并不知道此刻的苏天明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换句话说，苏天明此刻想要擒住她，易如反掌。

“你醒了？”苏天明微笑问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宋欣怡看了苏天明一眼，轻微莞尔，笑容有些意味深长，她摇头文章：“没有，这套斗技太难练了，我怕死，有好一点本可以冲破障碍却被我深深止住。”

苏天明点点头，抬头望天：“何时不早了，启程吗？”

宋欣怡亦点点头：“的确不早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静默，对视！足足持续一分钟，两人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宋欣怡朝他俏皮眨眼，心念一动拿出了九天穿云刀，反手一挥，干净利落地将空间劈开了一道口子，然后干净利落地纵身没入其中。

苏天明是九天穿云刀的上一任主人，对于此刀的了解自然也是烂熟于心，平常时使用瞬移可以随心而动，但破开界壁穿越到其他天则需要一个过程。

这个过程大致分为三个步骤，破开界壁，踏入其中，界壁愈合，全程约莫三秒。

时至此刻，空间界壁尚未愈合，但愈合也仅仅只需要一秒。

以苏天明如今的修为，一秒钟是可以干很多事情的，若是用来思考，那一秒钟能想的事情会更多。

令他意外的是宋欣怡居然就这么踏入了其中，丝毫没有要带他走的意思。不带他走，其实就表示她已经知道了苏天明脱离了她的掌控。

在明知苏天明已经脱离掌控的情况下，她还是谈笑风生地和他对话，甚至，在临走前给了他一个俏皮可爱的眼神。

这些，苏天明都看在眼里，但可惜的是在宋欣怡踏入空间隧道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追，或不追，这是个问题？

不想自欺欺人，这一瞬间，苏天明心中有不舍，有利益，有迷茫……

平心而论，宋欣怡并不讨厌，相反很讨人喜欢。

虽然有一些苏天明差点被她算计死，但最终都化化险为夷，现在，两人还多次发生过关系。

若是苏天明自己不介意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实则宋欣怡而不对他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若是他自己放得下这个坎，说直白一点，宋欣怡倒是一个不错的对象。

“去吗？”

苏天明快速在心中问道，嘴里却嘀咕的是：“不能去。”

他一个万个理由不去：对方是仇人；对方是混沌天宫的宫主，两人不可能有未来；对方难以捉摸，非常理所能度之；正所谓宁做鸡头，不做马尾，去了之后就是马尾……

但是，却始终感觉难以说服自己。

因为，他心中还有一股冲动和不舍，若是此次就这么看着她离开，苏天明感觉会成为自己一辈子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