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阎婆子见她出神,轻唤了一声,“老身叫醒娘子之后,您切莫要替受封为娴妃之事。”
“!”杨钰环微顿,“阿婆……也得知了?”
本以为此处地势偏僻,阎婆子又素来不爱听闲话,成为娴妃这件丑事能再多瞒几日。
“如今禁中还有何人不知呢?”阎婆子笑了笑,和蔼可亲的眉眼里透着看透一切的精明,“‘一骑红尘妃子笑,有道岭南荔枝来’。”
她唱了两句童谣的歌,淡淡地笑了笑:“娘子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娴妃,与我家娘子已可同日而语,地位相同,自是不必再拜见。”
这番话说得有些含蓄,杨钰环还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他已经是仁宗的妃子,和刘华妃已经没有婆媳关系了,自然也没有身份来拜见她。
杨钰环眉眼复杂地看着她,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阿婆所言颇有道理,是本宫偏颇了。”
本不想在刘华飞的地界儿上摆宫妃的谱儿,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摆了。
“娘子这话便是折煞老身了,”阎婆子恭敬地福了福礼,“老身还得仰仗娘子呢,配合老身压下受封为娴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