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面罩戴得时间有些久了,下颌和两颊及山根上隐约印上了面罩的轮廓。
“这下满意了?”
“还行,”花惜颜笑着搓了下他脸上的压痕,一手夹起一块方糕,另一只手隔空托着下面,“来,殿下,妾身喂你、啊”
李瑾:“……”
他回眸看了下身后,安庆阳正咬牙切齿地绞着手绢;见他看过来,忙将皱巴得不成样子的手绢藏在了身后,指背抵着鼻尖娇羞地低下了头。
“我就知道,”他略带嫌弃地扫了她一眼,无可奈何地笑了,“你既不倾慕于我,干吗还和安庆阳较劲?”
“她差点儿弄死我,”花惜颜摸了摸鼻子,躲开他的目光说,“我气她几顿不过分吧?”
李瑾不信:“以你睚眦必报的性子,会只是气她几顿?”
“嘿,说得跟你多了解我似的,”花惜颜把方糕往他嘴里一捅,挑眉道,“怎么,心疼了?”
“……”李瑾大口咀嚼了两下,咽下方糕后,翻了个白眼,“我若是对她有意,还会恨安禄山入骨?”
“难道你爱慕的是安禄山?”花惜颜夸张地捂着嘴巴,接着“哐哐”点了点头,小声说,“放心放心,我嘴巴可严了、绝不会往外说的!”
“……”他偏头看了下斜前方,转回来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回了她,“你成日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想的东西多着呢,”花惜颜摊手,还认真地给他列举了起来,“比如给我即将出世的侄子或是侄女们起名字,选定地方建鸡舍交给孟家娘子打理,建大棚,如何避开老爹从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