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身人面笑着，再次张开嘴，红色气雾吐出来，覆盖在了无名和司机的身上。

“如果你不说出这个赌局，兴许还能留你们一命。”

“但既然你输出去了，如果你输了，胆敢不照着做，那么我便要了你们的性命！”

说着，狮身人面忽地双眼一闪。

原本黑白夹杂的眼睛，突然间闪烁成了红色，又变成了原本色彩。

“啊……”

无名和司机，同时发出了震颤的尖叫声。

宛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要了性命。

“如果你们不照着做，那你们所感受到的，将是刚才千倍万倍的痛苦，直至死亡！”

“而且，你们也必输无疑了。没有人可以从这阴暗心境中走出来。”

狮身人面转过身，继续看向了这光芒屏障。

……

心境中。

沈虚躺在地上，再度看着面前的这个自己。

经过刚才短暂的思索，终于彻底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自己的肉身所在的外面，应该仍然是在这圣城的金字塔下，昏睡着吧。

应该看起来稀松平常，就像普普通通地睡一觉，很快就会醒来了似地。

但是，自己可能永远也醒不来了。

如何摆脱这负面的心境？苏醒过来呢？

沈虚甚至主动问起了对面这个人。

“不可能。”

“我就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除非你把负面的情绪全部摆脱掉，才可能摆脱我。不过这不可能。”

“哈哈……”

阴暗的自己冷笑着。

像是一个胜利者，把失败者踩在了脚下。

沈虚站起来。

握紧拳头。

猛然出拳，朝着对面的自己打去。

可是……

明明拳头打到了对方，但在触及对方的身体时，却如同碰在空气中似的。

身子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子。

“哈哈……”

另一个自己，继续冷笑着。

沈虚转过身，再一拳打过去。

还是如同打在了空气中，丝毫不为所动。

“来啊，来啊，我并没有真正的肉身，只是一缕意识哦。”

“哈哈……”

不住地笑着。

沈虚在这笑声中，反复地打过去。

可是，无一例外地，全部打在了虚无中，丝毫不为所动。

皱紧眉头，脸庞的肌肉抽搐着。

转过身。

冲向了半空中。

朝着这半空中的一幅幅记忆屏障，打了过去。

一拳轰碎！

可是，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黑暗虚空中，又忽然凭空幻化凝聚出一幅光芒屏障。

就是刚刚打碎的屏障。

沈虚就近，看到另一个记忆屏障，继续打去。

可是……

打了很久很久，才猛然发现，无论自己打碎多少屏障，这些记忆画面，仍然会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一旁。

都是徒劳，徒劳……

落在了地上。

“不如我提醒你一下。如果你真的想毁掉这些记忆屏障。”

“唯一办法，就是把这些所有记忆，全部忘掉。”

“可是人呐，永远都是这样，越是想忘掉什么，反而记得越深。”

“哈哈哈……”

沈虚握紧拳头。

闭上眼睛，仔细地思索着。

仔细似思索着。

像是忘记了时间，忘却了这一切，只是在静静地思索着。

负面的自己也在犹豫着。

忽然间……

半空中的一道记忆画面，自动碎裂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