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哗啦啦,吧嗒,吧嗒;
脸上传来阵阵凉意,李展升晃了晃脑袋,悠悠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天空;
“不!!!”李展升解开缠在自己手上的绳子,起身向十丈远的坡顶跑去,而后站在坡顶向泗城所在方向怔怔的看着;
映入眼中的哪里还有什么泗城,剩下的唯有一片废墟,废墟中除却断壁残垣,不见任何其他事物存留,原本生活在其中的人、牲畜,全都葬身在天火中。
“哇,呜,呜,哥,哥,怎么办,怎么办,全没了,爹和娘全没了,哥哥姐姐也没了,所有亲人全没了!哇!呜呜!!!”侯英来到李展升身旁跪伏于地拼命嚎哭道。
“爹爹,项大壮,阿娘季灵逸,项寒生;”
“阿娘,我的名字谁起的,为什么叫寒生啊?”
“你阿爹起的啊,他说你出声在寒冷的冬天,因此叫你寒生!”
“怎么样寒生,阿爹没文采,若是嫌寒生不好听,让你娘给你再起个好听的!”
“净瞎说,你是一家之主,就叫寒生,谁也不许改!”
“阿爹,我叫项寒生,我喜欢爹”
“贼老天!”李展升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道。
“两位小爷,牛老汉我是没办法赔偿了,要不这些钱你们拿着?”惊魂甫定的陈泼皮伸出抖动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
“谁在乎你的臭钱,滚!”侯英怒吼道。
“哎,我滚!”
“慢着!”陈泼皮转身欲走,却被李展升叫住道。
“小爷,您看都这样了,我去也没用了不是,还是放我走吧!”陈泼皮哀求道。
“人走,身上的钱留下!”
“好嘞!”
“哥?”陈泼皮离开不久,侯英心中疑惑。
“猴子,今非昔比,没钱,咱们无法生存!这些能够养活咱们一阵子,以后的生计要靠我们自己了!”李展升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样子镇定道。
“我知道了,哥!”
嗖!嗖!嗖!在两人准备去泗城废墟看看的时候,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犹如幽灵般出现在二人面前。
“本座天幕山长老,这两位是我的师弟,尔等可知泗城发生何事?”其中馒头白发长者语气和蔼道。
“天火!”李展升淡淡道。
“天火?”三位老者眉头微蹙。
“天火!”侯英双眼无神悲戚道。
“师兄,哪有什么天火,定是大修士所为,此事我们必须。。。”
“师弟慎言!此事师兄自有计较。”银发老者打断灰发老者道。
“我们去看看再说!”白发老者轻捋胡须若有所思。
“三位仙长请留步!”知道神出鬼没的三人绝非凡俗,李展升急忙出言阻止他们离开。
“小鬼,什么事?”灰衣老者不耐烦道。
“敢问仙长,刚才所言什么大修士是什么,是不是他造的天火?”李展升问出心中疑问。
“能活着已是不易,何必刨根问底自寻烦恼,赶紧远离此地,好好生活下去!”白衣老者话音未落,三位老者的身影便消失不见,等再次出现已然在泗城废墟上空。
“哥,咱们怎么办?”
“走,过去看看!”
一刻钟之后,两人来到废墟中,李展升对侯英道:“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也好给自己留个念想!”
李府所在废墟上,李展升踏着脚下的灰烬,感受着曾经熟悉如今变得陌生的地方,他一步一步来到爹娘的卧房、请安的大厅、用饭的饭厅,,,
最后他来到自己卧房所在,这里是他以李展升身份生活的地方,是他孩童到成人成长的地方,也是他快乐时光的结束。
“爹,娘,谢谢你们,谢谢把半辈子的爱都给了我,能做你们的儿子,是我项寒生福气,您们二老放心,我定会为你们报仇雪恨,否则不会恢复本来身份。。。”
就在李展升喃喃低语之时,一个悲戚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道:“哥,我怕!”
“别怕,都是咱们亲人、朋友,不管他们变成什么,都不会害我们,没什么好怕,真正可怕的是活着的。”李展升说着转身看向灰衣老者。
“这位小友,可愿随我们去天幕山?”未理会李展升,灰发老者径直来到侯英面前微笑道。
“我要和哥在一起!”侯英不假思索道。
“他?”灰衣老者眉头微蹙看了看李展升。
“是!”侯英斩钉截铁。
“你可知天幕山是什么地方,并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本座见你是可造之材,才想带你上山,你竟不识好歹,不去也罢,我天幕山不差你这号!”灰发老者怒声道。
“敢问仙长,天幕山是什么地方,又为何愿带侯英上山?”见灰发老者并未来开,李展升插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