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啥时候说要走了？

“我没有要离开啊。”她忽然反应过来，原来对方是在担心她跑掉啊！哈哈哈！

林苑雪蹬鼻子上脸，开始嚣张，这不禁让人想到她十七岁爬上屋檐跟父亲叫嚣的时候，也是这么飞扬跋扈。

她扣着冥靖渊的下巴，用力一掐，对方的肉都泛白了。

两人视线是平的，这样平等的对视才能让林苑雪感觉舒服。

“你这么出来，宫里的妃子可怎么办啊？她们受得住寂寞吗？万一一哭二闹三上吊，你怎么办哦？”她故意拍了拍冥靖渊的脸颊。

原以为能狠锉对方一顿，没想到冥靖渊说：“朕遣散后宫了。”

于是，林苑雪的表情再次呆滞起来。这一生，冥靖渊为她做过很多堪称‘惊世骇俗’的事。她都怕自己的脑子装不下这么多事了，有时候拼命记得，就怕忘记。

“为，为什么？”

“为了你。”

冥靖渊笑着垂眸，没有看她，更不敢。他知道自己当时的行为有多混蛋。

“我做错过很多事，我让你心如死灰，抱歉。”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还是想尽我所能的做好这一切。”

皇帝这一生极其不幸，又极其的幸运。

对方良久没说话，冥靖渊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准备离开。也好，这样也好，没有轰轰烈烈的吵架，而是平淡如菊的对话。这样的平淡不是他一直所求的吗？

“你等等！”

林苑雪忽然喊住了他，声音愤怒：“我让你走了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