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需要有血性，不能总是唯命是从，也不能老实，否则只会被人欺负。

“往人堆里砸，不要心慈手软。”

投石车旁的士兵们展开了紧密的合作，一颗接一颗的火石投出去后，对方的营地里已经是一片火海，烧得很旺盛，能逃出来的，基本也是跳江，被湍急的江水冲走。

他们就站在岸上，看敌人们落水挣扎，或是被烧死。

林苑雪声音跟这些杀人的河水一样无情：“要么杀死敌人，要么等着被敌人反杀。在这里，千万不要留情，不要绝对对方人模人样，就是好的。”

她给众人上了生动的一课。

没人敢插嘴。

等对面的火烧得差不多时，也没剩下多少活人了，要么当逃兵，要么在水里淹死。

莫羽看得胆战心惊，但心里莫名的爽。

“娘娘，我们要回去了吗？”

“走吧，今天大功告成。”

回到营地后，这个胜利的消息即刻传遍整个军营，几乎所有人都在吆喝欢呼，笼罩在他们头顶那层不爽的阴影，终于被林苑雪用手拂开了。

当夜，林苑雪允许士兵们聚集起来庆祝，围在篝火边开始欢呼，载歌载舞，好酒好菜，所有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其乐融融。莫羽也加入了士兵们庆祝的队伍中。

“娘娘，你怎么不来一起玩？”

林苑雪坐在高坡上，枯萎的草絮刺挠着皮肤，但她毫不在意，风漫无目的吹着。她目视着下面开心得蹦蹦跳跳的士兵们，才想起来，他们最年轻的，也不过才十七岁。

“你们玩吧，我看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