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雪边走，边抬剑斩开眼前的荆棘。

“我还真不知道！”

林苑雪仰头看了眼月亮。

“因为这里是边境，有斥候，有探子，有卧底，各种你想不到的事，都会在这里发生。”

林苑雪行军打仗那些年，也是遭到过暗算的，曾经差点被几个卧底骗得团团转，还险些丧命。后来，林珏知道以后，亲自处死了这几个卧底，并且把他们的皮剥下来，做成人皮鼓。如今城墙上所用的擂鼓，就是卧底的皮制作而成。

本来就令人害怕的气氛中，林苑雪这番话直接让李秋奎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瞬间冒起！

“死了那么多人，谣言也就多了。可你也不想想，有些坏人本来就该死的，他死了入地狱，你怕他作甚？”

林苑雪一剑狠狠砍在了一棵挡路的树桩前，像是在砍一个罪无可赦的人。

“我说得对吗？”

“没错没错……你都是对的。”

林苑雪真是受不了他这么怂，眼看脚下的高度也够了，她吓唬道：“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

“……？”请问他做错了什么！他不就是害怕得开始啰嗦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我错了，我闭嘴，我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走了好一会后，林苑雪终于闻见了属于茶园的芳香，放眼看去，多日无人打理的茶园生机勃勃，长得遍地都是，但很多茶叶已经老了，凋零、重生，周而复始，这是它们的生命常态。

林苑雪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如这些茶树一般？总是在一次次凋零中汲取养分，为了下一次能活得更加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