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地牢……”一名太监跑了过来，缓缓在林苑雪耳边说了些话。

地牢里那两个人，死了。

死了。

没有呼吸了。

林苑雪怔了下，心里某处地方，一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她拿起一块豌豆糕赏赐这个太监，声音空洞又清冷。

“什么时候的事？”

太监：“就在昨晚，冥司和和李玉夏互相厮杀，冥司和恰似李玉夏之前，也被李玉夏用簪子划破了喉咙，最后，两人都断气了。”

这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林苑雪没开心得出来。长达两辈子的爱恨情仇，就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了。仇人死了，心里，也觉得空荡荡的。

这是什么感觉？这世上，再也没人敢跟她对着干，没人敢说她一句不好，没人敢咒骂她，也没人会在后面，苦苦相求。

林苑雪晒笑了一声，回荡在这大殿中，显得有些缥缈虚无。太监没有说话，偶尔睨了林苑雪一眼，觉得皇后娘娘长得好漂亮，好年轻，还这么有才能。

“裹上草席，拖去乱葬岗埋了吧。”

“是。”

生前再豪华，再睥睨天下的人，死后，不过也是一张破烂的草席相伴，然后和那些野外的孤魂野鬼一起流浪，徘徊在那荒芜之地，尸骨被野狗啃食，死得惨烈。

越是这样，林苑雪便越发觉得，得有些东西填进心里才行。

“团子，你怎么不跟娘亲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