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雪无力推开他，咬着贝齿，一开口就是不成句的闷哼，刚恢复不久的身子再次于风雨中飘摇着。仍旧没忘记以前那些日子，也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闯进来，比如现在，她想起冥靖渊亲手为她做的糖葫芦。

真像是在上刑。痛得好想死。

“苑雪，本王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你知道吗。”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冥靖渊将她捞回自己怀里，抱着心爱的她，说着情话。

可林苑雪一点感觉都没有，冷不丁冷笑了一声，“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待我好……可你从来没信任过我。你只爱你自己，你是个自私鬼，你只在乎自己的感受，你只知道自己的心，从来不知道我的。”

话音刚落，冥靖渊轻轻咬在她肩膀上，好像在标记什么一样，眼神黯了黯，骤然松开了她，林苑雪像飘落的雪花一样，渐渐倒在床上，她都怕自己活不过这个冬天。上一世，自己就是死在了寒冬腊月的战场中，这命里的“雪”字似乎是一个注定好的劫难，总和她过不去。

冥靖渊正了正头上的爻冠，重新整理好广绣，看了眼憔悴的她，心中泛起的是快意，报复的快感。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林苑雪从前是什么样的……他似乎，有点不记得了。

“王爷。”

“嗯？”

“你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这辈子，我们注定纠缠在一起，我们是天生一对，谁都离不开谁。”

林苑雪一听，想哭，从来没这么绝望过，她好想喊一声救命，然后哭着求冥靖渊让他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