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漠然地看着他,心想他这么快就解释清楚了。
“没扔,替你捐了。”
顾锦年沉眸盯着她,她该炸毛了吧。
“嗯。”
宁沂继续擦药,丝毫不想搭理他。
“牛奶。”
他话音刚落,宁沂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便抬了起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字一顿,视线扫过他手中的牛奶,最后落入他似海般深沉的眸子里。
“怎么,出车祸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处,衣袖几乎被她推至肩膀处了,原本白皙娇嫩的手臂,现在,红痕斑驳交错。
那件扔在地上的校服,白色的棉服,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
“你笑吧。”
宁沂沉沉地看他一眼,随后将脑袋埋进臂弯里,窘迫极了。
自作孽,不可活。
顾锦年差点脱口而出。
“喝牛奶,长高一点。”
她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下面,着实矮了些。
不过,也是他委实高了些,一米八七的个子,在桦市一中,算出挑的了。
毕竟,桦市,目前也只是一个三线城市,人不算太多,顾锦年可比较的对象,自然就少了。
宁沂埋着头,低低地啜泣着。
“自己做错了事,现在还哭上了?”
顾锦年叹了口气,俯身,轻拍了拍她的背。
她悲愤地抬头,只一瞬,又缩了回去。
眸中的控诉,被顾锦年看了个真切。
“明明是你先不对的。”
带着哭腔的嗓音,想凶狠起来,却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顾锦年微抿了唇,含着浅浅的笑意,“是我不对,来,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