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果然,他还是他,除了那一身功力以外,似乎就没有长进了。
“我说,是你应得的。”
她一字一顿,将他圈住她腰的手拂开。
冷冷地凝着他。
不过是凝了他几秒钟的时间,帝熙却觉得,过去了好久好久。
直到她漠然地甩着袖子离开了……
他才若有所思地转过身,修长的指轻轻抬起,指腹按在唇角上,垂下的眸子,不知是何情绪。
就这样走了啊,下次,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他轻笑,唇角扬起的弧度,异常肆意,又带着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感。
半月之内,帝熙没再来找过宁沂。
他要压制体内的毒,自然也没时间再来找她了。
宁沂下的毒,她一清二楚。
有些人啊,总惊讶地以为不会有某种毒,但实际上……世间广阔,诸多奇异之事,谁也算不准,哪种素素净净的躺在一边的小物件,其实藏着剧毒。
而帝熙身上的毒,半年才会发作一次,但这次,有些不一样。
他也许,在见到她以后,气血上涌,让毒提前发作了。
这不,刚压制住了毒性,帝熙又往宁沂面前送了。
“半月不见,阿熙功力见长。”
宁沂笑着将手中的折子阖上。
“嗯。”
帝熙这次…身上没有一点吊儿郎当的痞气了,相反,现在的他,看起来正经得很,正经又狂躁。
“师尊给徒儿下药,不知何时能将解药给徒儿?”
他胸膛里藏着一头猛兽。
随时都可能闯出来。
仅仅是维持着表面的风度。
“解药?”
宁沂站起身,正视着他,似是嗤笑,又似是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解药。”
她冷了神色,吐出的四个字,犹如死神一般,轻而易举地定下了生死。
“你……”
帝熙脸上的肌肉微微有些抽搐,他死死地盯着宁沂。
没有解药?没有解药的东西,用在他身上,她是一点心疼也没有吗?
她转身往外走去,神色漠然至极。
“别走。你敢走……我就…”
“你就怎么?”
宁沂冷笑,视线落在他拽住她手臂的那只手上。
这样子,看上去是没什么长进了。
他半晌也吐不出一个词。
就如何……他没有一点头绪,他似乎,不太心狠。
“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给千烬写情书。”
他寒声道,神色里,却是异常的认真。
“可是我没写。”
宁沂笑,这个理由,不太合用,至少,用在她身上不怎么行。
“真的…没解药?”
他将她拉过来了一点,认真地凝着她。
“没解药,也没关系。关键的是,你要怎样…赔我那五十年。”
嗓音低低沉沉地,带着令人沉醉的醇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