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愣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不是父亲的线人。
如果不是,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会在嫌弃她过后再次开口?
她脑子里乱乱的,捡起地上的小皮鞋往住处跑。
回眸一眼,瞥间男人腰际的玉佩……小小的,是只小兔子。
那好像,是她死去的大姐最喜爱的玉佩。
一年前,她大姐死了,死因不明。
在清理遗物时,她没有发现那枚玉佩,为此,她伤神了几日。
她好像依稀也记得,父亲说,是个青年才俊抱着长姐遗体回来的。
兴许,就是刚刚的那个男人。
江先生定定地看着少女的背影,他开始追忆,追忆那个如光一般的少女。
他天生凉薄,一向话少,被孤立、被忽视,对于他而言寻常得不能再寻常。
直到结识了她,一个活泼的女孩儿,她愿意走进他的世界,也只有她愿意照亮他。
他带她去西伯利亚吹冷风,带她去剑桥看星星,带她去草原看一望无际的天。
不算浪漫,甚至有点难以哄她开心。
江先生唇畔微勾起,清心寡欲被淡淡柔情替换。
他伸手提了提眼镜,温文尔雅地,透过镜片的反射,他看见一个少年正匆匆往这里赶。
“江先生。”
少年喘着粗气,一边是见到心中敬佩的人时不加掩饰的欣喜,一边是对于明小姐不见了的担忧。
“您可曾看见一个粉色旗袍的小姐?”
在江先生面前,他总是不自觉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粗俗。
“摔进了池塘,是我救了她。”
温寂皱眉,摔进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