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珊快要哭出来:“那怎么办啊?他爹是斯宾赛,我又不敢打他,他到时候少爷脾气一发瞎闹腾的话,让我们怎么活?”
“谁说他打不得?在赛场上我跟他打了半天。”珈奈忍不住就想吹牛,“实在不行你们就在外面偷偷把他干掉?”
戴珊使劲摇她胳膊,摇到少女不得不想个靠谱的办法。
“这样,”珈奈打算给戴珊点自信,“我相信戈林能对付他。你告诉霍普金斯,只要把戈林跟斯卡特拴在一起,你们就不会有事。”
“懂了!我这就去拿手铐!”戴珊一溜烟跑开。
珈奈愣了会,问凯鲁:“他们的动力装甲不是要修吗?都出不去,怎么带斯卡特?”
凯鲁冲她翻了个白眼:“我们前几次任务,哪次是必须要靠动力装甲?打又打不过叛军,跑得也没车快。”
“你脑子有毛病?”珈奈大惊失色,“好好想想,我们哪次不是靠大铁块救命的?”
……
霍普金斯面色凝重,捏着粉笔的手不断颤抖。如戴珊所说,他的生命力旺盛到可以论斤卖,所以才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恢复到接近正常的状态。
除了嘴里多了两颗新的银牙外,他已重获新生——那天晚上被猪追到摔跤时还是碰到了牙,回来检查时被闲着无聊的医生强行拔了。
其余四名队员坐在底下的长条桌后,看着又不知在想什么歪点子的队长。
“咳咳!”他在暂时不知道说什么时就会这样咳嗽,“所以珈奈真是那样说的?”
“千真万确。”戴珊第五次给出肯定答案。
霍普金斯用坚定、有力、幼稚的笔迹在黑板上写下“手铐”一词。军团里早都配备了内部局域网,电脑多得是,幻灯片幕布也不少,但他天生对这些无感……学不会。
沙——
霍普金斯把“手铐”与“戈林”还有“斯卡特”三个词用线连起来。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戈林举手发问。
“我经过慎重的考虑,才推断出这个办法的可行性。”霍普金斯掏出一副手铐,“到时你跟他就在车上对着叛军开火,随便打两枪就撤,省得他再搞出什么名堂。”
戈林走上前,一边夺手铐一边说:“斯卡特大概今天晚上到这,你也不用再说胡话。我会看着他的,大家不用担心。”
“事先声明,我一点也不怕他,甚至还想揍他一顿,”霍普金斯大言不惭,“但为了营造出军团与委员会之间的和谐氛围,以及我身为长辈的胸怀宽广,我就得想办法包容他。芬兰迪告诉我只要让他留下与叛军的战斗记录就行,考虑到叛军一出现就是一堆,我们就有一个新选项,就是把自己的装甲车伪装成叛军,隔着几百米打会空枪。”
咔擦!
戈林身板虽没他壮实,但灵巧程度远胜于他,推推搡搡中就把霍普金斯拷在了桌上。
“嘿!戈林,给我打开!”霍普金斯挣了几下发现这不是闹着玩的,“不讲规矩!”
“没错,只有我能对付斯卡特,同样,只有桌子能对付你。”
上百公斤重的橡木桌与霍普金斯连为一体,任凭他怎么用力也纹丝不动。
戈林回到座位上,展开一份还带着油墨味的材料:“这是我们下一次要去的地方,两天前有过叛军的目击报告。数量不多,五辆装甲运兵车。”
宗吾挠着硬邦邦的短发:“我们连一辆都打不过,上次我跟铁汉还有珈奈好不容易才打残一个。这次可没有珈奈帮我们。”
“你当我不存在?”卡博把崭新的外骨骼面甲冲着他,“只要距离够,有多少炮管我就打多少。”
“你还真没珈奈靠谱。”
戴珊揶揄完这一句,卡博就恼怒地瞪着他,凶狠得像只小斗犬。这孩子需要多敲打一段时间,但戴珊并不是特级教师,没法让他按照自己想好的方向走,也不好介入过深,目前也就只能看着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卡博的培养是长远的事,眼下是设想戈林与斯卡特之间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她很快就有了答案——不知道。这里人对斯卡特的了解太少,戈林平时也是不显山露水的类型,两人碰面估计是属于无形中的气势交锋,而非简洁明快的拳脚相加。
分到斯卡特是银河小队倒霉,如果分到沃尔说不定情况就会好很多。她听说沃尔在训练赛中的表现可圈可点,没动半点歪脑筋,还取得了不菲的成绩。除了跟他爹鲁爵有相似的外表之外,沃尔在其他方面都称得上是二代中的优秀人物,跟以前的斯卡特齐名。
或许沃尔不是鲁爵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