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洗澡了,正好身上有点味道。
没等斯卡特爬起来回话那边就把线路掐断,他不禁在心里嘲笑那个畏手畏脚的外援,目光短浅之人以为凶险无比之时往往就处在安全屋内。他感觉自己看别人的境界又高了一层。
现在专心于与对面作战即可。
他把三个助手叫到身边,说道:“我们马上有一场仗要打,有危险的只有那个叫珈奈的女狙击手,其他三个都是你们见过的,就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那三个,把他们解决掉对你们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我会单独去找那个珈奈。”
一个助手提问:“那三个不是我们这边的?”
“我们这边?哦——你要不说我还忘了,真是,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斯卡特忍不住笑出声来,要不是自己年纪太小,他都打算出一本自传跟那些几十年前几百年前的将帅们抢书店热卖区位置。
消防飞机扬长而去,空气中的焦味散了一些,斯卡特认为那是胜利的曙光。
……
总控室内,黑鸟的手再次降落在那个颤动的肩膀上。
“这不是说得很好吗,有没有打算过去当配音演员呢?”
那个人哆哆嗦嗦,“我都是……按你说的做的。”
“我说的?”黑鸟靠近他,“我说什么了,你帮我回忆一下。”
如同老式煤油灯的黄色双眼盯着可怜的运维,让后者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只是一个运维,凭着还算可以的工作能力走运进了军队的数据服务中心,当一个最边缘的外围运行维护工程师,一直兢兢业业干到现在靠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念,以及比谁都能忍的性子。这也间接导致了他在情感方面上很弱势,现在都是单身。
“你……我……”
威慑有效的原因是双方地位不对等或是底牌不对等,像这样两者全占的情况就更是完美。
小运维已经不敢再说话,他心里骂着这个得理不饶人的流氓,仗势欺人,欺人太甚!他恨不得把黑鸟扔进马桶里然后连冲二十次水。
但眼里的泪水随时都会喷涌而出,他感到了自己以后的前途之路即将分崩离析,轻则收拾东西走人,重则屁滚尿流进监狱,一辈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当初就不该起贪心收那个斯卡特的钱,要是自己再拒绝几次就好了,现在就能跟其他同事一样在外面喝茶或是发呆,哪用像现在这样陪这个瘟神过招。
“今天我的事没办好,有点不爽,所以你一定要把你的事做好,不然我们两个不就都不爽了?懂不懂?”黑鸟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小运维咬紧牙关装出一副坚决的样子。
“那你知道你还有什么事没办好吗?”
猫在杀死老鼠之前都会由着性子把老鼠耍得筋疲力尽,跑也跑不动,等到猎物失去了玩弄的价值再张嘴将其吃掉。
小运维觉着自己就算死也要死得像个男人,他想出一句即有分寸又不至于让自己太过被动的狠话。
没等他打出最后的正义一击,黑鸟就给他铺好了路,“没你的事了,回去睡觉吧。”
小运维蒙了两秒,在黑鸟的默许下迷迷糊糊站起来又迷迷糊糊出了总控室。
非洲象这才从一遍走出来,问:“这个也不管?”
“要管也不是我管,我现在唯一的事就是看里面的人打完,再随便写点报告交上去。”
“那我也在这看。”非洲象从旁边拎了把椅子。
内部频道再次响起,“我是斗兽,再说一遍他们的精确位置。”
非洲象嘿嘿一笑,刚想拿起话筒说些什么就被黑鸟断了电源,“没必要,静观其变吧。”
“我还想再添点乱呢,嘿嘿。”
“上次你碰到的那个女的不也在那,我们就好好看看她除了放火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珈奈?”非洲象皱眉想了会,“她花样多着呢,要我说这个叫斯卡特的没了援助还真不一定能打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