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枉我一片好心……”
或许是有点怕珈奈掐其他地方,又或许是已经摸过瘾了,戴珊没敢过来,只是不断虚握着手来回味那触感。
“珈奈你最好也快出来,这种公共浴缸的安全难以保证。”木花像是刷鞋一样拿软刷清洗着自己。
少女问:“不是有贴膜吗?我刚换的。”
联邦节省人力的思路总是很清奇
“生产这贴膜的公司有过前科,我不信任他们。”
木花在自己身上弄满泡沫,就像主刀在手术前认真清洗一样。
“你还查他们的公司?”珈奈又一次为木花的认真所惊讶。
“基础卫生课上那公司是被老师当做案例来分析的,跟我一个班的应该都知道,在这里我也告诉你们,以后最好不要在里面洗。”木花抬头指了下花洒,“这东西虽说也很长时间没人清洗,但高温也会起到一定的消毒灭菌作用。”
“……那我马上就出来。”
珈奈十分舍不得这浴缸的水力按摩,她甚至在考虑自己因为贴膜不卫生而患病的概率与中彩票的几率相比哪个大。
“等等!”木花突然把水关掉,“洛米他们好像要说去洗浴缸!我忘了跟他们说!”
“放心吧,心里装着男人的姑娘。”戴珊一只手搭在木花肩上,不过她没敢往下搭,木花给陌生人的感觉是浑身长针管。
她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些男人们绝对比那什么不达标的贴膜脏一百倍。”
……
“唔啊~~”
“嗯~~”
“哦吼~~”
“舒服。”
“真是解乏。”
“烫……”
“有点凉。”
两个队伍刨除三个女人还剩七个男性,大老爷们极有默契地都选择了浴缸。
对身经百战的战士来说,能躺着绝对不站着,这是永恒的公理。
这句名言出自霍普金斯之口,时间为九分二十八秒前,地点为置衣室。
他们刚好占据一排浴缸,七这个数字在此时简直是最合适的幸运符号,这代表没有哪个倒霉鬼要离开大部队前往远在六米以外的另一排浴缸。
所有双人浴缸都在中间设置了一定高度的分隔,这在常人眼里理所当然的东西对于两个非正常人来说就成了心头刺。
铁汉已经调整了二十四次姿势,但还是无法完全躲开身下那根凸起的挡板,他坚硬强壮的背部可以抵抗敌人的重拳,但现在他只想舒舒服服躺在带有弧度的浴缸里。
宗吾已经放弃抵抗,采取侧卧的姿势抓紧时间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放松时间。
怨不得别人,最多也只能怪到联邦头上,他们派来的设计师没能考虑到大尺寸人群的洗浴需求,只准备了标准号的浴缸。
可为什么要准备双人号的?
凯鲁按着额头,想象着自己身子里的污物通过被烫大的毛孔慢慢扩散到水里,只留下如婴儿般洁净的完美身体。
他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虽然最近一段时间基本没去过健身房或是主动进行大量锻炼,但肌肉块还是比较明显。
他知道这样的外在意义大于内在,真正有用的肉体要像霍普金斯那样腰与胸几乎等宽,带有足够的脂肪才是最好的状态,像自己这样的伪倒三角是畸形审美观迫害出来的产物。
但他已经被迫害了,并且也不想去改变。
霍普金斯就在他隔壁,那银发男人像是刚释放完所有压力一样只顾傻笑,他正不断发出呻吟。
“唔啊~~唔啊~~”
小水珠从霍普金斯头发上滑落,就像银针中透出的液体。
凯鲁想着为什么霍普金斯那么喜欢银色,他不光把自己本来的头发染成银色还把银河小队的无人装甲货车也刷成银色,要不是队员严重抗议他差点把吉普也涂成银色。
只是霍普金斯每次都是以一句我喜欢而已应付过去。
“嘿,霍普金斯。”凯鲁扭头打着招呼。
“有事洗好出去说行不?我现在不想听你读新闻。”银发男子鼻孔朝天闭眼说着。
“你头发掉色了。”
“哈啊?!”
看着跃向空中的公猪带走浴缸中近八成的水,凯鲁为自己的说谎行为感到羞愧。
浪费水是可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