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部奇妙的冰凉感出现，眼睛也仿佛在收缩。

少女不知道这一枪会怎么样，因为她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岩浆射出的飞弹快要抵达目标了……

砰！！

然后珈奈看到浮空男人的身子好像裂开了，他的躯体转了一大圈接着分成几块，由于距离的原因，她看不到血浆飞出。最后看到的场景是几个大块变成更多的小块，然后是钻心的疼痛。

……

等到熬过这段痛苦时光的时候，火车已经靠站停下。

乘客们正在下车，珈奈趴在车顶大致看了看，没有什么人表现出慌张的情绪。

或许有人看到了几个黑色物体从窗外落下，但他们应该会把那当成错觉或是奇怪的飞鸟。

至于枪声，火车行进时总有可能会发出些声响，应该没人会把那当成枪声……不过都有人看到自己拿枪了……

“大铁块，我看到你打中了。”珈奈立刻跟铁汉说明情况。

“不是吧？从我这看应该是你打中的第一下。”

“我？什么意思？”

那一枪珈奈完全是打着玩，她感觉能擦点边都是万幸。

“我看了下实时录像，他的头先被你打中，然后身子朝我这边歪了下，正好到了火神的射击范围里才被打烂的，本来我是打偏了，啄木鸟也没锁定。”

真的？？珈奈不太相信。

“不过他的同伙应该都跑了，我现在在这，只看到一艘摩托艇，其他的都没了。”

“算了，我马上到。你通知军方，马上派人来捞尸体。”

“好嘞。”

……

军方也肯定会骂自己一顿的。

珈奈知道在具体情况上报后一定会让上面一些人大惊失色，这种冒险的行动在原则上是必须要避免的。

衡量一个行动冒不冒险的标准之一就是把它念给大众听，让大众来评判这么做好不好。

而此次行动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暂且不谈，光是在那些列车乘客心里就一定是愚蠢至极的了。

有谁会愿意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地方发生交火呢？

而且听铁汉说他忘了设置啄木鸟飞弹的寻人功能……还好他忘了，不然啄木鸟不一定能找出杀手跟列车乘客的区别。

在列车里舒舒服服地喝着茶看着报，忽然发现窗外一枚拖着尾烟的弹头冲自己过来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珈奈站在硕大的岩浆旁边，想了想，没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铁汉看起来挺自豪的样子……他应该就没想过刚才会出现怎样的危险。

“大铁块，岩浆能下水吗？”

军方的打捞船迟迟不来，珈奈有点想自己干，不然河流再冲刷一会就很难找到那些碎掉的肉块。

“下水？能在水里走，不过不能游泳，这条河的河底应该挺软，不行的。”

“知道河深吗？”

“这里是不到九米的样子，不过往下游几十米处就深了，中间要经过一个一米的上坡。”

岩浆的雷达显示出了小数点后八位信息，铁汉懒得念。

“啊……要是再浅些我就直接下去捞了，这个深度……”

珈奈有些遗憾，她会游泳，技术还行，不过这种近十米的无器具潜水叫她有些心虚。

而且她也只在泳池或是那些军队修建的训练水池里游过，这种自然水体没有任何经验。

“船来了，你问他们要身装备吧。”

岩浆抬起手臂指向上游，珈奈看到一艘河川巡逻艇。

……

以前珈奈以为这种潜水员穿的紧身服能有效隔绝外界凉水的温度，可现在自己亲自一试才知道一点用都没有。

冷！

很冷！

非常冷！

好想回去！

少女不知道潜水服已经帮她抵挡了大部分河水的寒意，她所感受到的只是一些难以避免的降温，可就算是这点程度的温差就已经叫她吃了苦头。

珈奈尽量不停顿地运动四肢，她感觉自己一旦停下就会让热量加速丧失，可是看其他几个潜水员都是游刃有余的样子。

这里的河水还算清澈，阳光几乎可以直射河底，只是亮度大打折扣，一个小手电就足够支撑搜寻工作的进行了。

周围也没有鱼虾什么的来干扰她，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她大致记得杀手的尸身跌落的位置，考虑到河自身的流速，珈奈把搜寻范围缩小到到一个较小的地区。

还好下游有一块上坡，可以挡住在河底滚动的东西，不然到了下游深水区就很难办了，至少珈奈不愿意去那么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