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员?你一个文员有什么仇人?更何况还是军队里的。”
如果在军队里为联邦工作还能找到仇家的话,那这个德郎克做人就太失败了……也有可能是他主动与人结的仇。
珈奈记得凯鲁以前没有转到一线部队时也是干的文员工作,听他说在那整天就是写文件加开会,做好一个兢兢业业的螺丝钉,没有人会闲的没事干找你麻烦。
敢找麻烦的政府与军队会适当出面摆平,当然这是在确认你没有过失没有犯法的前提下。
如何这个德郎克真有仇人而且是达到死仇的地步的话,那说明问题比较严重……
“我没义务……跟你说,而且……你到底想……干什么……”
德郎克看样子是缓和了一些,他的身子不再疼得发抖,眼神也平静下来。
只是嘴角一直有血留下。
“我认错人了,不过你老老实实让我看下胳膊不就行了?搞成现在这样对我们俩都没有好处。”
“你!!”
德郎克气得乱颤,这使得下巴又是一阵剧痛,他捂着嘴有气无力地吼出来。
“看你的车也不错,不像是缺钱的样子,医药费我就不帮你垫了。你在这再躺会,我先走了。”
珈奈起身准备离开。
如果德郎克一直老老实实站那给自己检查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如果他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受伤的话,珈奈愿意把他带去医院帮他垫钱治疗。
只是这一切在珈奈看来都是德郎克咎由自取……
她又看了看lfc车上闪烁的警灯。
这算不算袭警未遂呢?
“站住!!”
听到身后痛苦的叫喊,珈奈很是不情愿地回过头。
“你应该……也是军队的!士兵证拿出来!我要举报你!”
“举报我?”
珈奈乐了。
她慢慢靠近德郎克,“我有做什么违规的事么?”
“当然有!冒充警察!持枪恐吓!还有……出手伤人!”德郎克的下巴看来已经不疼了。
“说起来是你先动手的吧?”
德郎克脸一黑,没有说话。
珈奈继续说:“你知道这两天刚发生一起枪手袭击军队高层会议的事件么?”
“刚知道不久——你问这干什么?!”
“我怀疑你跟那个枪手有关联才截停你的。”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跟那扯上关系!”
“一开始我在旁边按了半天喇叭你还是不停车,我就怀疑你有鬼喽,所以才采取一点小措施的。”珈奈不以为然。
“……枪手?这是你要看我胳膊的原因吗?”德郎克又抬起手。
“对呀。不跟你在这浪费时间了,回去好好睡觉!”
珈奈上车直接开走,留下站在那沉思的德郎克。
如果他还执意去军队举报要求审查自己的话,珈奈说实话还是多少有些担忧,从客观的角度来说她占不了多少理。
虽然名义上联合雇佣军团不属于联邦管辖,但珈奈这些被一股脑塞进去的正规军即使是士兵证上盖了个“已退役”的章,但在实际的管理中还是当成军队下属人员对待的。
那个章是给那些有异议的人看的。
不过看样子德郎克已经没有去揭发念头了,她也好赶紧跑路。
中控台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下半夜。珈奈有些焦躁,这样下去等吃完晚饭……夜宵就没多少睡觉时间了,白天还得跑去看着大少爷。
凯鲁怎么就这么变态,强行给自己排了两天班。
珈奈又踩出第二圈时速表,她需要尽可能多地挽回睡眠时间。
……
……
有时候,当一个人十分想睡觉的时候,他就会撞上一件极其难受的事。
睡不着。
珈奈现在犯了这毛病,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来安抚自己的肚子,然后火速洗漱后上床躺下。
但进食前那股淡淡的困倦感已消失不见,身体与脑子都极为清醒。
拜德郎克所赐,那个符号对她的影响越来越深。本来还能慢慢将其淡忘,但现在只能任它在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我就该去洗个脑……”她喃喃自语着。
脑海里一些尘封已久的画面渐渐出现,她在极力抗拒这个过程,但努力没有丝毫用处。
就像孤舟上的渔民试图驱赶水下数十米大的海怪,所有的嘶吼都抵不住那片阴影的靠近。
“啊……啊……”
她抱住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拼命想把那些东西塞回去。
但他的压迫根本抵挡不了敌人的反抗。
最后……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