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有手机信号,但只集中在居住区,这边是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
珈奈在澳洲养成的习惯是尽量不离开通讯有效范围,以免找不到人收尸。
澳洲的最大通讯距离一般为一公里,而现在她与芬兰迪船舱的距离估计也就小几百米……
那些国家为什么不在海上也弄出手机信号呢?不知道在海上很无聊吗?
就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的手机不是卫星电话,凯鲁想喊她去干活也没办法,所以结果只能是一个。
警报器在联系她。
难道是送餐员脑子不太好使忘了自己已经说过不需要送饭了?
珈奈远程控制摄像头开机,开始察看舱门前的情况。
一个戴着口罩墨镜的男人,他站在芬兰迪门前,两只手放在门锁上在捣鼓着什么。摄像头只能拍到门前拍不到门上,所以珈奈不知道他具体在做什么。
但她可以肯定这个人不是在干什么好事,做好事一般是不需要刻意遮住面容的,而且船上的空气质量也不错,不需要防范雾霾什么的。
门是锁上的,但她不会放心把芬兰迪藏在一个保险柜里,来到这的职责她记得还算清楚……并且她是在以一种独特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
这次回去后芬兰迪总得付点工资什么的吧?
所有大型武器都在船舱的包里,她身上只有一把小手枪跟包里的杂货铺,其实也差不多足够了。
她一边小步快跑一边听着摄像头记录的声音,那人应该是在用某种奇怪的工具撬锁,金属碰撞的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只是不知道屋里的情况怎么样。
她没打算喊船上的保安,那人敢在这船上干坏事就肯定有搞定保安的自信,打草惊蛇只会让对方跑掉。
对付非常规的威胁就只能用非常规的力量。
她决定暂时不使用枪支,在腰包里有几把小刀,在用苹果练习飞刀的时候感觉还挺顺手,只是不知道用在人身上会有多好的效果。
她不认为自己即将干出犯法的事情,保护联邦军方要员的事,能叫犯法么?
视频里的男人好像并不是很着急的样子,他不紧不慢撬着锁,似乎根本不担心自己有可能被路过的人发现。
手机的铃声响起,是芬兰迪给她发了信息。
“门外有人,你尽快回来。”
珈奈回了信息:“行李里有枪,躲在床后面藏好,我马上就到。”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着在这艘载满权势贵人的游轮上撬锁?不怕这里的人事后报复吗?这里的人几乎都有重金买凶杀人的本事。
她已经跑到靠近客舱走廊的入口处,离芬兰迪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客舱里的人大概都出去逍遥了,现在这里静悄悄的。珈奈盯着手机里那个依然在磨蹭的人,手指移到颜料棒的触发选项上。
那个人根本就没发现门上藏着的几根小玩意,他似乎已经爱上了开锁,尽管手艺并不怎么样。
“那就给你洗个澡。”
珈奈念叨着触发了颜料棒。
啪!!
信号传输几乎没有所谓的延迟,在手指按下的一刹那颜料棒就把自己所有的激情全部喷射出去,珈奈只看到画面里充斥着五颜六色,根本看不到别的东西。
还有一点男人惊慌失措的小声惨叫。
珈奈满意地收起手机,准备趁乱把他制服。
但还没等她起身,身后就袭来一阵阴风。
全身都在发出警告,少女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做出了反应,她迅速向右歪向地面,一个不太标准的侧滚翻让她避开了危险。
爬起来一看,那个本该被喷了一身颜料的人正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他挥出一记空拳。
他不是在门那吗?!怎么会突然瞬移到这里?
珈奈看着他的衣服跟墨镜口罩,全部跟摄像头拍到的一模一样。
门前的人是假的?
蒙面人俯身朝她靠近,这是标准的进攻姿势,珈奈找不到破绽,只能被逼着后退。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