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已经死了。”

陈怡猛地站起来，抓着叶黎的手臂，瞪大眼睛，说道：“真的吗！”

苏染皱了皱眉，“陈女士，就算你和陈依不和，可她毕竟是你妹妹，在我们两个外人面前，你是不是多少隐藏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用，她会有今天完全是她自找的。如果她能收敛一点，也不会这样了，不过你们能告诉我，是谁杀了她的吗？”

“没人杀她，她是自杀。遗书里，将她名下的财产都留给了你。”

陈怡不可置信的站起来，大吼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陈怡瞪着苏染，眼神没有丝毫躲闪，“她要是想死，十年前就可以，根本不用等到现在，更不可能把财产留给我，我于她而言根本就不是亲人。”陈怡的后半句声音明显颤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叶黎还想说话，但被苏染拦住，她慢慢的走上前，握住陈怡的手，安抚道：“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我们只是和你谈谈，这不是审讯，不用害怕。”

叶黎给陈怡倒了一杯水，苏染递给她，柔声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陈怡握着一次性纸杯的手不停的颤抖，缓缓的说道：“十一年前，我提前下班回家，在家里的客厅看见了张岳和陈依散落的衣服，当时我连推开门的勇气都没有，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张鼎。”

“张鼎趁此安慰了我，跟我说，只要我愿意，他就会一直在我身边，我和他在一起之后，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张岳因为知道了他的秘密，就被灭口了。”

陈依抬起头，望着苏染和叶黎，声音哽咽的说道：“你们根本就不懂，我当时是怎样的绝望。”陈怡目光中的惊恐并不是演出来的，而是真的，她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