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礼……是殿下您害死的?”张丞相很是吃惊,他听闻了些消息,云家都以为卫礼是澹台启书害的。
“怎么样?这招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可好?”
“庆王殿下实在有勇有谋,下官佩服!”张丞相道,“可是殿下,您如何确定澹台启书保证不会对您动手,或者将您叛变的事告诉云家?毕竟,相对于您是否真的对他有用,将您灭掉才对他更为有利啊!”
“你以为没了本王,云家就找不到这个傀儡皇帝了吗?澹台启书当然也清楚,但是,若这个傀儡皇帝真的是心向自己的,那为他对付云家可就如虎添翼了!如此,澹台启书便不会轻易对本王动手。”
对张丞相解释完,庆王又问喻景言:“皇表兄,听闻云家又出事了?”
“是澹台启书下的手,投靠他们云家的一个游骑将军死了。”喻景言道。
庆王问:“怎么死的?”
喻景言:“听说是去秦楚楼找妓女时,被扮作妓女的刺客给当场杀了。”
“哈哈,好!下次议政的时候,本王就和云南平商量商量,把这个游骑将军手底下的兵分给你。”末了庆王还感慨道,“哎呀,这可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呀!”
庆王说完,忽然转过身去,只见城楼的另一边,在宽阔的场地上,许多孩子三五成群,正在玩闹嬉戏。
“你们瞧这些孩子,玩的多开心啊!”十分老成的一句话,毕竟他也不过才十八岁。
庆王盯了他们良久,忽然抬手指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问张丞相:“那个,就是柔嫔的儿子卫执吧?”
“回殿下,正是,他就是澹台启书一心想推举成新皇的皇子。”张丞相恭敬的说。
“知道了。行了,回去吧。”庆王淡淡说一句,转身便走,喻景言和张丞相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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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庆王是假意向澹台启书投诚,但他的确向澹台启书传达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为澹台启书击垮云家帮了不少忙。
大致一个月的日子,在澹台启书和庆王的背后操作、以及喻景言作为卧底提供的一系列帮助下,云家各大兵力都被刮分,除了转移到喻景言手下的之外,还有一些被澹台启书分走,但庆王在澹台启书身边也安插了卧底,这个卧底手上也掌握了不少兵力,所以到底来,澹台启书虽最终将云家击垮,但也没从云家捞到多少好处。
而喻景言作为云家的一块大肥肉,澹台启书本是将他作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却不想到了最后关键时期,喻景言就假意拱手而降,从而解除了自己的危险。澹台启书着急扫除云家残余,便没有立即理会他,将他搁置一旁,事后处理。
云南平知道云家要垮的那天,和几个主要头目一起抛家弃子,带着一众残兵败将打算逃之夭夭。
当天,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又大又急,街道空无一人,平时出摊做生意的小贩们都回家避雨了。
云南平带着一百多人马打算直接硬闯城门,出城逃去,但却没想到澹台启书的人马早已埋伏好,就等着他前来。
往日喧哗都不见的街头,冰冷森严的城门前,两军对立。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淋的湿透,而手上被雨水打湿的利剑,泛着寒光,散发着死一般的气息。
那日城门前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鲜血混着雨水冲刷着地面,洗涤地上的尘埃。
云家一百多人全部死亡,一个都没有留下,那场和着鲜血味道的大雨,似乎已经标志了朝中割据对峙状态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