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听得楚墟一惊,紧接着他便联系到是与皇宫有关,“怎么会突然去世了?”
“此事颇为复杂,一言以蔽之就是和夫人脱不了干系。前几日他们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到现在谁都没理过谁。”
“那庄主他……”
陈回无奈地摇摇头:“庄主很不好,他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停地喝酒,酒醉了就是耍酒疯,酒疯耍完了就是睡觉,这几日一直是这样,我怎么劝也没用!”
“那怎么成?这样下去庄主的身体不得垮了?”楚墟一听急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可不能让庄主这样自暴自弃!”
陈回道:“那好吧,楚大哥,你进去好好劝劝庄主!”
楚墟点了点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只见屋子里相当阴暗,原来各扇窗户不仅紧闭着,还被帘子给遮上了,阳光照不进来,屋子里显得十分清冷。
而比这满屋子清冷更浓烈的,是酒气。
屋子里乱七八糟,东西倒的倒,坏的坏,地上到处都是酒坛子,这里一滩酒,那里一滩酒,全是从酒坛子里洒出来的,导致满屋子全是酒的味道。
放眼望去,这里像是经过了一番恶战一样,此时已满屋子废墟。
楚墟一眼就看见,他的庄主喻景言此时正瘫坐在地上,背靠在桌腿上,手里拿着一坛酒,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的墙壁。
他的衣衫和头发都是凌乱的,目光涣散,潦倒颓丧,完全不是昔日翩翩少年郎的模样。
见门突然被打开,他猛地把手里的酒坛扔去,嘶哑地嚷道:“不是说了不准进来吗?滚出去!”
楚墟躲过了那坛酒,忧心地再向他往去,他的头倚在桌腿上,眼睛在看向对面的墙壁。
楚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有皎洁的月亮,有洁白的云朵,墙边一棵花树,小池塘畔青石叠落,静落在院墙的拐角处。
那画他知道,是夫人亲自送过来的,听说,那是她和庄主一同完成的画。
收回目光,楚墟向他走过去,他蹲在他面前,想扶他起来:“庄主,别在地上坐着啊!”
谁知道喻景言猛地一推他,“走开!”
楚墟猝不及防被推开,但很快又走上前去,揪心地说:“庄主,我是楚墟啊,我完成任务回来了!”
“楚墟啊,”喻景言朦胧地双眼仔细瞅着他,这时才认出来者是谁,“是楚墟啊!”随即他一把抱住他,痛哭起来:“楚墟啊,我姑姑没了!我没有姑姑了……”
楚墟痛心地安慰道:“庄主,你振作起来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喻景言松开了他,一边冲他摆摆手,一边转身,弯腰捡地上的酒坛子继续喝,“你不要管我了,就让我这样吧……”说着,他将已捞起的酒坛子又对着嘴巴猛灌了一口。
楚墟立即夺去那坛酒,嚷道:“哎呀,庄主你不要再喝了!”
“给我!”喻景言伸手去抢,但身子站都站不稳,一歪斜便没有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