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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扶棠当初所说的一两天的预期实在差太远,辛吟姝足足在非露堂等了七日,扶棠才将毒制好。
在第七日,扶棠进行制毒最后一个步骤时,辛吟姝就待在她的医阁里看着。
她挺直脊骨,盯着扶棠制毒用的药炉看。她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足以显示出她对这白味毒的重视。
白色淡雅的烟雾从那青铜制的小药炉里袅袅上升,化为不见,药炉下火苗缓缓地烧着,不急不躁。扶棠说制这毒急不得也缓不得,要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差错,毒的效果就不会如预期那般了。
隔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扶棠用一块抹布隔着,将药炉盖子掀开,顷刻间那淡雅的雾便汇聚一起涌了出来,如同大片成团的白云急速游移而来。
但阻挡视线的白雾很快消失后,辛吟姝便瞧见了药炉里的东西。隔着一个夹在炉口的凹槽,里面的水差不多已经烧干,那白色的,细密的粉末便留在了凹糟之内,一小堆,和面粉差不多,只是比面粉更精细,还微微带着些剔透之感。
扶棠谨慎小心地将凹槽用长夹夹起,在避风的地方凉了一会儿后,将它慢慢倒进一个很小的白色瓷瓶中。
将盖子盖好,扶棠将瓷瓶拿在手上,深深地看了许久,才抬头看向面前的辛吟姝。
毒已制成,只是她的眼神里尽是摇摆不定,以及少许恐惧。她心里无比清楚,这毒药她一旦交到辛吟姝手里,之后皇上死了她是丝毫脱不了干系的。
辛吟姝当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她并不慌拿过瓷瓶,而是微笑着将一只手覆在她的肩上,用温和的语气镇定她:“扶棠,你是明白的,我坚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你知道我为了复仇筹备了多久。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拖累你。”
一口一直郁结在胸口的气被轻轻吐出,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扶棠把瓷瓶交到辛吟姝手上,道:“我明白,吟姝姐姐,所以我愿意帮你。给你,这就是你要的白味毒,此毒无色无味,你无论下在饭菜里,亦或是茶里,他都不会有所察觉。”
辛吟姝将瓷瓶接过,看了一眼,瓷瓶很小,一只手就能包裹住。她听了扶棠说的话,点了点头。
扶棠继续说道:“不过这毒不是服用一次就行的,皇帝必须要足足服够五次,且每隔两天才能服一次。此外,每次下毒的时候,要配合必要的穴位按摩才能助此毒分散在他体内。我给你的正好是五次的量,你每次下大约一份的量就够了。”
“这么麻烦?”辛吟姝拿者瓷瓶望向扶棠,眉头轻轻皱起,她要杀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当今皇上,皇上能吃她一次毒都难,更何况五次?
扶棠无奈地说:“没有办法,想要效果越好,步骤就越麻烦,你想要让别人看不出来皇上是被毒死的,就必须得这么做,否则,一定会从他身上看出破绽来。”
辛吟姝轻叹口气,舒展眉头,说:“我知道了,那你说的穴位按摩怎么做?你现在就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