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李兰提着半新不旧的行李袋,从一楼的卧室走出来。
临着木沙发的围椅脚边,已经放着个装被褥的牛津布袋。
“没醒。”季明德有些担忧,“这样真的没事吗?要不等会车来了,先带她去卫生院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检查。”李兰眼睛暗浊的融不进一丝光,阴沉的如暴雨来袭前的乌云,“她命硬着呢,真娇贵早死了,只要还有气就不用管,没醒也好,醒了知道我们要带她走,指不定怎么闹腾。”
“可是……”
“可是什么!”李兰打断他的话,“药呢?给她喂进去,车快来了。”
季明德没再吱声,把手伸进裤兜里,掏了掏,拿出块折的方方正正的纸巾,摊开纸巾,里面躺着颗白色药片。
一手捏开季默的嘴,把药片放进去,这时候李兰的手机响了。
“私家车电话。”李兰看了一眼说,“快到了是吗?好,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尽快过来。”
李兰放下手机,在围椅上坐下,跟靠着木沙发扶手而坐的季明德对视着。
片刻。
“药应该快溶没了,先把她脚上的绳子给解开。”
季明德嗯了声,声音沉闷,斜了下身,捏开季默的嘴,见药片小了圈,坐会身子解着脚踝处的麻绳。
“这次之后,你就不要再……”季明德抬眼,目光闪躲,“不要再苛待小默了,再过几年强子就出来了。”
“你要搞清楚,是她害的强子坐牢的,让强子早点出来,是她应该做的。”季明德拿下麻绳,略微泛紫的唇蠕动了下,李兰不耐地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