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
“好。”现在十二点,季默买了张一点二十去往省会的票。
她迫切地想要见冷墨一面。
现在,马上,没有任何理由。
在看到那一千万的时候,她是自卑的。
她配不上冷墨。
这是她当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看到冷父坐在豪华的轿车里,而她还要挤公交的时候,她是自卑的。
是不是真的应该分手?
她当时想。
可直到刚才踏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比起自卑,她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失去他……
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未来,不知道以后会经历什么,但是深刻的知道,她不想放开他,不想放开治愈了她的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陪她一生的那个人是他。
…
不过季默还是没能见上冷墨,他去了投资人的公司,不在工作室,她原本是要等他回来的,但是等待的过程接到了季明德的电话。
季明德说埋葬父母的那片地要被征迁,让她过去拍照确认,明天中午是最后的期限。
季默不疑有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像是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给冷墨留了张字条,然后买了张省会去往s市的高铁票。
抵达s市已经晚上十点,不知道是不是对上次李兰推她下台阶事情有所愧疚,季明德破天荒的给她打电话,关心她到哪里了。
季默这两年性格开朗了许多,没过去那么孤僻,但对舅舅和李兰依旧热络不起来。
季明德木讷寡言,也没什么好说的,聊了两句就安静下来,季默找了个借口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