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两手拉着卫衣衣摆,走出屏风时,余光瞥到单人沙发上的外套,左脚侧着跨了一大步,伸手勾过外套,边穿边朝紧闭的门走去。
开门走出去,关门转身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堵坚硬的“墙”身上,后脚跟踢在门板上。
“急急忙忙要去哪里?”嗓音低沉、微磁,敲在耳膜上,令人心悸。
季默抬头看人的动作蓦然顿住,睫毛向下敛起,扫到他白皙匀称的手指,蜷曲的食指勾着两杯现磨豆浆和粽叶裹着的粽子。
冷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光洁的额头,看不到她的情绪。
“怎么不说话?”
“哈?”季默抬头撞进他漆黑清冷的眸里,目光闪烁不定。
该说点什么?
冷墨先开口:“先进去。”
季默点头:“好。”
他身子朝前倾,拉链拉到最顶的棉服贴上她削瘦的脸庞,沾了外面的寒气,有些冰冷,压下她脸颊生出的热度。
“啪嗒。”他用房卡刷了门。
可能酒劲还没过,季默感觉脑袋晕乎,感官却出奇敏锐。
她转身进门的时候,额头蹭到他微凉的下巴。
冷墨跟在她后面,这间双人房用复古的屏风将床和沙发分隔开来,窗在床那边。
沙发这边,上面装了盏吊灯,开关就在门口,他顺手开了。
季默在搁她外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脑袋从始至终低垂着。
她心很乱。
太多的事情、声音充斥着她的大脑,心烦意燥却又茫然无措。
就在这时,淡黄色的豆浆杯闯进眼里,目光一转,落在贴着杯身白皙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