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你怎么来了?”宋念恋拿着手机,疑惑看着她。
张阿姨是宋家的保姆。
“我来给你送饭呀。”张阿姨理所当然地回答,顺便聊了几句:“早知道就早点出发了,堵车堵了半小时,这天都黑了,你饿坏了吧?”
“齐家大少的儿子今天举办百日宴,先生跟太太傍晚的时候过去了,先生说晚上过来陪床。”
宋念恋越听越糊涂,打断她接下来的絮絮叨叨:“我爸不是给我请了护工吗?”
护工还出去给她买饭了。
“什么护工?”张阿姨显然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也没将这事放心上,语气如常:“先生没说呀,他跟太太走的时候,让我给你送晚餐。”
病房贵一点不是没有好处的,里面日常需要的物品一应俱全,张阿姨搁下浅绿色的不锈钢保温饭盒后,推过窗边角落的移动升降桌,然后把饭菜一一摆上。
宋念恋压下心头疑惑,心想等那护工买饭回来再问一下,拿起筷子举止斯文地吃起来,偶尔回应下张阿姨的话。
她心里计划的好,却没料到那个护工没再回来。
去哪里了呢?
夜幕降临,无边无际的夜空只挂着几颗光芒微弱的星子,月亮还没有出来,整个住院大楼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
住院外支撑着天花板的圆柱子边,陆尧骁倚在上面,低着头,神情散漫地玩着消星星,似乎在等什么人,手机屏幕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映着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而冷峻。
身上的白大褂已经脱掉,穿着件驼色的大衣内搭着件针织衫,黑色休闲裤仿若熨斗熨过般平顺,膝盖微微曲着,脚下是一尘不染的褐色皮鞋,裤管与鞋间露出一小截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