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电话刚接通，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就钻进耳膜里。

季默先被他声音小小的俘获了一把，然后才轻轻地嗯了声，问：“你在哪里？”

“先不聊了。”季默还没来得及发表疑问，他又说：“不然没手开门。”

季默听着手机传来机械的嘟嘟声，正纳闷着，就见病房的门从外被打开了。

他端着那个喜庆的红盆走进来，黑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子被他半挽起来，露出半截白皙清瘦的手臂。

季默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步步走来，一颗春心荡漾的不行。

妥妥的又是被帅到的一天。

她昨晚怎么就睡着了呢？

“先洗脸，然后再刷牙。”冷墨把柜上的东西都整到一边，腾出个地放盆，放入早上刚去楼下便利店买的新毛巾，浸水拧干。

“嗯。”季默转过头吓了一跳，只见他拿着毛巾快要呼到她脸上来，明显是要给她擦脸，赶忙拿过毛巾，耳根微红，一紧张讲话就磕磕绊绊：“我我自己洗……自己洗。”

冷墨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就遵她的意愿，侧回身，给她牙杯倒水。

没了他的注视，季默紧张的情绪舒缓了许多，跟贴面膜似的，将毛巾往脸上一糊，然后手压着，浸的温水，这样罩着感觉毛孔都舒张开来，贼舒服，她忍不住眯了眯眼，等罩的差不多后，胡乱擦了几下。

“呐。”

冷墨接过，放回盆里，洗了下拧干再次递给她。

季默这次没有再罩着脸，简单认真地擦了一遍，递回给他。

“冷墨。”刷牙刷到一半，季默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两眼发亮地喊了下他，冷墨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向她，就见她满嘴泡沫星子地问：“请问你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有什么感受？”

冷墨思忖了片刻：“妻子残障多年，丈夫不离不弃。”